何况,钱家大富,一向没为钱女人说亲,将来多数也不会嫁人了,既如此,不如就给了她,让她将来在族内也有些面子。
钱夫人吓了一跳,忙问道:“可有特别之举?”
钱女人面色惨白,她不肯意嫁是一回事,被逼得不能嫁却又是另一回事,自从那件过后,她尤恨这类不能自主的事。
就是批,也多是批给大富之家,这类人家不缺吃,不缺穿,少一个女儿不嫁也没啥。
钱女人道:“当时起我便晓得他是至心,可我还是不能承诺他。”
“母亲问这些做甚么,我又不能嫁他。”钱女人恹恹的翻了一个身,道:“他是闽国人,你们舍得我嫁出去吗?”
以是她踌躇彷徨,陈固或许也看出了,这才冲动之下抱住了她,可就是这么巧,那一幕就让人给瞧见了。
成果那些流民贪婪不敷,趁夜突入钱家,而那晚钱女人因为看书晚了,便带着随身的丫头婆子宿在了小书房里。
“哎呀,如何就没瞥见呢?”钱老爷急得团团转,最后一咬牙,附耳在老婆耳边道:“你明日带女儿去拜访林郡主……”
钱夫人也不由得感慨他们的缘分,一时也踌躇起来。
钱女人咬着嘴唇没说话。
赶紧问道:“他比你还大两岁,就没结婚?”
钱女人并未将事情说得这么细,但意义也表达出来了,钱夫人传闻他们还处于昏黄阶段,对陈固的印象更好了。
可钱女人倒是受了无妄之灾,当年南汉的流民涌入,钱家作为乡绅也捐了很多赋税,还派人在家门口煮米粥施助哀鸿。
钱女人踌躇了一下还是道:“母亲,昨日他去观里找我,恰好让林郡主遇见了。”
钱夫人面露踌躇,“如许好吗,林郡主为夫守节,只怕看不惯鱼鱼如许,到时若见怪下来……”
钱女人沉默。
钱女人昂首看了她一眼,轻声道:“我与陈公子熟谙已有三年了。”
钱女人吓了一跳,从床上坐起来,焦心问,“父亲如何会想到给我请这个?”
钱女人道:“当时郡主并未瞥见我的脸,很快就避了出去,他厥后讲,那位夫人很有君子之风。我听着有些不对,细心的问了问,才晓得那是林郡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