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大管事考虑着道:“不然和老忠伯说一声,让他严加管束,起码不能给林家惹费事吧。”
林清婉幽幽一叹,“我亲兄弟在天上看着我们呢,三嫂,你要见一见我亲兄弟不?”
“三嫂,林全哪有你说的那么坏?”林清婉浅笑道:“何况这庄子也不是要交给谁来管,而是我本身管着呢。今后这地里的出息全数用来打理主宅及嫡支的祭奠,以是不敢假借别人之手。”
三太太噎了个半死。
林清婉高低打量他,见他脸上都是奉承的笑,自见了她后那腰就没弯起来过,她不由感喟,实在是太狗腿了,狗腿到她都不忍直视。
“主子在说脏东西。”
林清婉站在小院门口冷静地看了一会儿,“三嫂来了?”
林清婉对他微微点头,对一众丫头道:“还愣着干甚么,还不快请三太太前面花厅坐?”
本来与林涌就是撕破脸皮的状况,林清婉也乐得不再假装,挥手道:“请三太太出去,另有,叮咛门子,今后再乱放人出去,自拿了承担走人。”
“三太太谨慎脚下,可别跌倒了,孩子让奴婢给您抱着吧。”
林全应了一声,手一挥,就带着一群丫头把三太太往外拖,至于两个小女孩则被两个丫头抱着,还拿了点心哄,没让人哭起来。
小院外,三太太正一手拉着一个孩子挺足了胸膛往前冲,老忠伯气得神采涨红,却不敢碰她一下,只能连连后退。
林全当即蹦出来道:“三太太,请吧。”
她挖苦的道:“若论对我们长房的忠心,只怕无人能比得过忠伯伯,当年但是他护着我父亲从火海里逃出去的。”
三太太站起来,然后一屁股就坐在地上,拍着大腿就要嚎,林清婉就清冷的道:“去,请族长和三位宗老来,问问他们,二房的人到长房来撒泼,他们是管还是不管。”
“大蜜斯!”老忠伯一脸汗的后退两步,拱手立在一旁。
三太太大怒,一拍桌子问,“你在说谁?”
“你!小姑,”三太太扭头瞪林清婉,“你就这么让主子欺辱你三嫂?”
林清婉目瞪口呆,她只是想问问他想不想脱籍成良罢了……
林清婉这才晓得她为何跑来闹这一通,她走到门口,见门核心了很多族人,明显是被三太太的尖叫声引来的。
林清婉笑着安抚道:“三嫂多虑了,林全说的是脏东西,并不是说您,您何必对号入坐呢?”
三太太嘤嘤的哭着,将列祖列宗哭了一遍,总算是哭到了他们这一代,“现在我们两房就剩你们兄妹俩了,这满族也就我们两家靠近些,更要互帮合作才是。”
三太太指着林全道:“他但是个好吃懒做的人,你甘愿交给他如许一个主子,也不肯意给你三哥管?”
“都是钱闹的,你看长房若无钱,老三还会巴着不放呢?只怕就跟瞥见二韫他娘一样,远远的见着就要绕道走了,恐怕沾了倒霉。”
“三嫂说的不错,主宅是该清算了,”林清婉扭头对林全道:“本日是谁守门,拉下去打十大板,革他三个月的月钱,客人上门都不往里通报一声,要不是三嫂都快跑到内院里来,我都不晓得家中有客人来呢。”
林清婉微微蹙眉,起家就要往外走,路过林全时脚步一顿,“你跟上来。”
林清婉目光扫向白枫,白枫当即低声道:“姑奶奶,就是二房的三太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