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清婉面色平平,“把林全叫来吧,我和他说说话。”
“林忠,你不过是我们家的一个下人,这有你说话的份儿吗,从速给我让一边去!我是来看我小姑子的,你一个主子作拦右推的做甚么……”
“林全,之前府里统计想分开的人,你们这一家是你爹拿主张,老忠伯的为人我晓得,他是至死都不会分开林家的,但我想听听你的意义。”
“不是租,是替你打理,”三太太精力一振,兴趣勃勃的道:“你三哥管事很有一套的,你放心,有他给你管着,这庄子必然打理得妥妥当帖,每年都歉收。”
三太太神采一僵,也冷下脸,“他小姑,你可要想清楚了,这老忠伯年纪大了,还无能几年?莫非今后这庄子要交给他?”
三太太神采变了变,俄然掩面哭道,“我晓得,小姑和其他房一样,从心底瞧不起我们呢,感觉我们二房丢林氏的脸。可谁不想有权有钱,光宗耀祖?说到底还是你三哥没本领,养不起你侄儿侄女,带累了族里……”
族人们轰笑起来,纷繁劝三太太道:“老三家的,快归去吧,这族里早做了决定,长房现在是婉姐儿当家呢。”
“三太太谨慎脚下,可别跌倒了,孩子让奴婢给您抱着吧。”
林清婉本来另有些想笑,此时却收起了脸上的暖和,冷着脸问,“你用你父亲的功绩和苦劳来与我讨情,你问过你父亲同意了吗?”
“另有,你我隔着房头,这已经是第五服了,我亲哥在天上呢,不在三哥身上。往上数,我们林家庄都出自同一个祖宗,以是我扶贫怜弱,到了地下,信赖老祖宗不会怪我的。本年得了长房粮食的也不但要二韫家,难不成三嫂感觉他们都不该得吗?”林清婉嘲笑道:“三嫂,归去转告三哥一声,我们长房没有过继嗣子的筹算,让他不要再以长房正统的身份自居,不然二房的老祖宗真要来找他了。”
小院外,三太太正一手拉着一个孩子挺足了胸膛往前冲,老忠伯气得神采涨红,却不敢碰她一下,只能连连后退。
到了花厅,三太太直接把丫头们的手推开,一屁股坐在高椅上,因为她不风俗坐椅子,还把鞋蹬了盘腿到椅子上。
三太太先把两个孩子搂怀里,这才嘲笑道:“小姑家的门槛可真高,要见你还真不轻易呢,才进门就撞见拦路狗,要我说小姑也该清算清算府邸了,别主子不像主子,主子不像主子的。”
钟大管事考虑着道:“不然和老忠伯说一声,让他严加管束,起码不能给林家惹费事吧。”
林清婉高低打量他,见他脸上都是奉承的笑,自见了她后那腰就没弯起来过,她不由感喟,实在是太狗腿了,狗腿到她都不忍直视。
林清婉只当听不到,淡淡的问,“以是三嫂来是想租我家的地?”
族人们一惊,这才明白三太太为何被扔出来,对林清婉叫下人把三太太推出来的行动反倒不怪了。
“你!小姑,”三太太扭头瞪林清婉,“你就这么让主子欺辱你三嫂?”
“三嫂,林全哪有你说的那么坏?”林清婉浅笑道:“何况这庄子也不是要交给谁来管,而是我本身管着呢。今后这地里的出息全数用来打理主宅及嫡支的祭奠,以是不敢假借别人之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