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冲感觉,在本来的汗青上,与其说是女真攻灭了辽国,灭了北宋,倒不如说是女真人带着辽籍熟女真和渤海人,摈除着辽国降兵契丹人,奚人,北地汉人一起干翻了北宋。
只是朝政废弛如此,莫非只能坐视吗?
李师师皱着眉头不说话,暗道虽说你说的不假,但奴家只是一小女子,对我说这些又能窜改甚么?莫非想让我在官家面前说项,那你可打错主张了。
氐族建立的前秦一统北方以后,又率百万雄师攻打东晋,这百万雄师当中又有几人是氐族人呢?还不都是北方其他族的胡人乃至另有很多汉人吗?
两人互换一个眼神,吕将道:“莫非林年老是指江南百姓会不堪压迫,起兵造反?”
林冲看他一眼,笑道:“吕兄弟桓兄弟也在汴梁几年了,怎会不知这位李女史的本性?
林冲拉住他的手:“街上不是说话的处所,走,我们归去说。”
吕将冲动的满脸通红,他眼神炙热的看着林冲:“不知林大哥所说的大祸临头指的是甚么?”
不过不管脾气如何,两人都算得上热血男儿,用后代的话来讲,就是有点愤青,不过如许恰好啊。
却说林、吕、桓三人各自坐定,却都没有说话,林冲饶有兴趣的打量着两人,两人一个二十,一个二十一,俱都是斯斯文文,仪表堂堂。
吕将瞪大了眼睛,不成思议道:“何至于此,传闻那女真不过是几万人的小部落,何至于就能敏捷的攻灭辽国,继而再灭我大宋?”
林冲看了一眼桓逸,也是一副悲忿莫名的神采,他赶紧拉了拉两人,对吕将道:“吕兄弟墨客意气太重,不能仕进何尝不是功德,不然在宦海上也是格格不入,迟早要被那些人气出病来。”
李师师不是没有听一些名流才子高谈阔论过,他们哪小我不是熏熏然,陶欢然乐在此中,统统的危急只假装不见,何曾有人敢如许说实话?
“那林大哥指的是甚么?”
大宋再富,开海贸易之利再大,也经不住这越来越多的三冗用度啊,因而有了王荆公变法,可变法虽多挣到了些钱,却又激起了党争,朝政更加混乱,士风大坏,又为大宋再添一绝症。
吕将嘴唇动了几下最后化作一声长叹,桓逸见状也没有说话,氛围顿时就有些冷。
但是如许的话他们平常却不敢说,乃至不敢去想,因为他们也是文人士大夫;因为想了也找不出处理之道,干脆不去想。
“哈哈……枉我还一腔热血……哈哈,知其不成而为之……本来我的上书那帮奸臣并没有压下来,反倒主动送到了官家面前……哈哈,没想到竟是如许的结局……”
三人各种想着事情,过了很久,还是林冲先开了口:“我们持续之前的话题,两位兄弟必定在想我说的大祸临头,到底是指甚么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