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都管听了,赶紧躬身大拜,道:“不知官人要来,未曾远迎,还请恕罪,官人内里请。”
“嘶……”
却说林冲等人来到庄前,大门里转出一个小厮来,林冲正要通报姓名来意,就见之前阿谁武松一回合撂倒的大汉带着三四十个男人赶了出来,见到林冲等就立即大呼起来:“就是这伙撮鸟,敢对柴大官人无礼,把俺打了。”
当下林冲嘲笑一声,正筹办开口怒斥这个疑似石勇教唆诽谤该死被打,哪知还未开口,就见劈面人群一下分开两边,从内里走出一个五六十岁的老都管来。
那领头的沉着脸扫视了店里世人一眼,哼了一声:“问甚么问,只顾快打酒来来挡寒。”
这时那领头之人也是喝的酒意上涌,红着一张脸道:“甚么鸟强,这厮也就欺负欺负甚么金毛猱袁崇那样的废料了!
林冲高兴的笑了,也拱手行礼道:“鄙人东京侍卫亲军司,龙卫军第七军马军都虞候林豹,有事路过贵地公干,特地来拜访柴大官人。”
这几名盗匪喝高了酒,旁若无人的在那边说个不断,却把旅店里的其他世人听得有些呆了,想甚么的都有。
本来,这时候因为赵佶和蔡京等昏君奸臣当政,阶层冲突空前激化,各地盗匪横行,山头林立。
当然这个时候偶尔甲盗窟灭了乙盗窟;或者像鲁智深,杨志那样抢了邓龙的二龙山,只要动静不大,也不必然就会有人来找你费事。
但“林豹”如许做,无疑是犯了大忌,不但让其他盗窟大家自危,兔死狐悲;
远在河间府的北林镇,一队七八人的骑士,也在这时来到一家路边旅店歇马吃酒。
事理很简朴也很朴实,一者盗窟之间相互也不晓得气力强弱;二者你能灭别人,其别人就更有来由来灭你。
当下老都管赶紧拱手为礼,殷勤笑道:“柴福这里有礼了,不晓得高朋从那边来?如何称呼?”
坐骑外相上也满是汗水,呼哧呼哧喘着粗气,一多数嘴里已经有了白沫,一看就是日夜兼程,跑了远路的。
就听一名部下长长打了个酒嗝,俄然道:“直娘贼,这个甚么豹子头林豹,到底是那里冒出来的?竟恁地鸟强,两人两骑就连续扫灭了四座盗窟……”
只这厮也是找死,太不讲江湖道义,为恁点小事就把人盗窟剿了,人全活埋了!
不过现在也好,灭了林豹,山上的赋税天然是见者有份,并且一点也被违背江湖道义;
腰间吊挂的那枚玉佩更是最好的羊脂白玉,一看就晓得这是皇宫里才有的品格和技术;并且看林冲穿着华贵,凛冽有一股上位者的气质,一看就就知身份非富即贵。
连老子的身份都没弄清楚,就一心要跟老子结仇;并且还用这类下作无脑到顶点的教唆诽谤的招数,他莫非觉得就他有嘴巴么?
更加让他们变得同仇敌忾起来,结合起来就要灭了“林豹”,不然谁晓得下次“林豹”要剿除谁?
只是没人晓得,在他冷然的表面之下,心中倒是顿时掀起了惊涛骇浪。
直娘贼,与那邓飞一别两三年未见,没想到再听到他的动静时,竟是这么颤动的一件事!
林冲皱了下眉头,对这个疑似石勇的家伙更加讨厌起来,这家伙脑筋是不是有题目啊?
这几名骑士,都是风尘仆仆的模样,浑身尽是灰尘汗水,显得怠倦不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