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政珏一本端庄道:“我可没胡说,比方我就是得不到玉儿,才会这么多年了都抓心挠肝的。照我说,先让那小子先乐呵着,到时他还不是乖乖地返来求你。”
安如玉以往出行所乘坐的车轿常常都非常豪华,这一次却分歧,她只用了一顶毫不起眼的青色小轿。刚一驶入这熙熙攘攘的人海与车流,很快就泯然于大众,再也找不出来。不必说她这趟不是无缘无端出来的,她的一名老友就在此等着她。
他们春日里一起扑蝶、赏花,夏季里一起捉蝉、捕蛙,春季里一起烤菱角、烤地瓜,夏季里捉迷藏、打雪仗。是名副实在的青梅竹马,豪情不成谓不深厚。
安如玉没好气的用帕子掩了掩唇,意有所指道:“你满身高低也就这张嘴好。”
安如玉不屑地扫视这些人,除了波纹以外,都是一副瑟瑟缩缩的模样,竟再也没有一个能撑得住场面的。罢了,若非如此,她也不会一向没有提新的一等丫环。
按理说与她最靠近,也最常与她一起玩耍的人要属五皇子赵政淳,只是他天生木讷,不擅言辞,又比她大了四岁,他们底子就玩不到一处。
湖心楼都城颇负盛名,连片楼宇错落有致地建于南湖之上,闹中取静,是极其可贵的一个好去处。最合适夏季炎炎之际在此吟诗作对把酒临风,极富有文墨诗意。
“玉儿!”孩提期间的赵政珏就已经很刚强己见。
他一身墨青色的华服,头束青玉冠,更显得其俊眉星目,超尘脱俗。他行动放荡不羁,为人磊落萧洒,颇具文人雅士风采。
安如玉脸上的笑容顿时敛去,“谁说我在乎了?”
王妃殿下对近身奉侍的陪房尚且如此心狠手辣,旁的人无不胆怯。
现在只剩一个波纹侍立在旁,至于其他几人,王妃入府不到三天翠蘩便不知所踪,以后提都不准提一下。
“玉儿,这幅画大气澎湃,你可欢乐?”书前案的少年俊雅不凡,令人过目不忘。他总会将本身采集到的好东西呈给她,安如玉收到的奉送和犒赏不计其数。
安如玉含笑觑了他一眼,扭头看着窗外的残荷,那些事她晓得的并不比他少。
临走时,她蓦地回顾,不无嫌弃地斥了句,“哼!都是些上不得台面的东西。”
湖心楼纵有万般好,却也不是大家都能来的。只因这里的消耗也是惊人,一盏清茶就要十两银子起,足以让平常百姓望而却步。
“玉儿!玉儿!玉儿!”赵政珏一向就是这般神情活现,旁的事都能够依她,唯独不肯叫她姐姐。
见她出去,一个长相平平无奇的中年锦衣男人不晓得从哪个角落里出来,躬身迎向她,恭恭敬敬地揖了揖手,满脸堆笑道:“见过夫人,爷已备好酒菜恭候多时。”
传闻她成了这副模样后,连饭都吃不得了,每天只能喝白粥吊命,天然也没有阿谁精力说闲话。
不必说这里乃是城中达官权贵、王谢贵胄最喜好的集会常地。
在王妃身边做事是荣幸的,守着王妃就像是守着金山银山,即便是犒赏一两件她看不上的物件,这一辈子都吃喝不愁了。
说罢他伸手朝二楼一比,“夫人请。”
赵政珏剑眉微拧,惊奇地看了看她,笑道:“如何会?你们都稀有月不见,可贵见上一回,疼你都来不及,如何会舍得让你活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