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明溪抬眸望向门边,神情严峻。
前一晚那几番冗长的折腾下来,窗外微微出现了暗青色,屋子里已能够视物了。
打动之下,他便直接将人掠至此处。
让明怀阳没想到是,红衣竟为他生了个极其肖似澜熙的女儿,若说肖似,那也只是她的长相。
柳明溪自以为已猜出了大抵,她也偶然点破,莞尔一笑,她福了福身道:“有劳中间挂记,我替家父谢过。不过,我想,我该归去了。”
昏黄而暗淡的晨晖映入那双夙来迷离森冷的眼,仿佛为他平增些许的暖意。
柳明溪生得柳眉雪肤,明眸皓齿,琼鼻樱唇……非论如何看,这都是澜熙的脸。
就在她愣神之际,守在屋外的男人便已一阵风似地冲了出去。
柳明溪唯一能肯定的是,带她来此的那人身材高大,孔武有力,定是个男人。
唯独红衣一意孤行,终惹来了杀身之祸。
等明怀阳看清了面前的场景时,他的墨色瞳孔蓦地一缩。
明怀阳多么夺目的人,此时却也有些恍忽,他兀自诘问不休道:“你的夫君,他,他待你可好?我是说,如果待你好也就罢了,如果他有甚么不好,伯父也算是你的娘家人,必然为你撑腰。”
柳明溪本能够运起轻功避开,可她有着本身的顾虑,内里另有人守着,她底子就逃不掉。再者,她感觉本身不宜过早透露本身略通技艺的究竟,以免限入被动的局面,便也只得随她去了,摆布屋里就她们两人。
柳明溪大惊失容,她腾腾地连退数步,刚好退到了床边,再也无处可退。
柳明溪本就已被他折腾得不轻,直到天将放明时她才略微规复了些体力,却不料又被那厮一通压榨,乃至于这一整天她都似睡非睡,似醒非醒,过得浑浑噩噩。
明怀阳觉得娇娇早已不在人间,是以未曾作他想,却没想到她竟然还活活着上。更没有想到长大后她竟会有张和澜熙一模一样的脸,却将本身活成这副窝囊样!
谁知她方才走出房门就被翼阴阳怪气地调侃一番,她本就心虚,更觉羞窘得无地自容。
“咦?”她明显吃了一惊,“这……”
柳明溪望着他,幽幽叹一口气,无法道:“故交,那只是位故交罢了。”
柳明溪心中不解,甚么样的故交会扒她衣裳来验明身份?
他誓要出人头地,只为有天能与她肩并肩,谁知阴差阳错的,他娶了其女,红衣。
柳明溪一脸猜疑,她是真的不体味对方问她这些做甚?略微沉吟后,她反问:“敢问中间高姓大名?”
“别,我的身子会受不住。”柳明溪用双手推着他的胸口。
“我不动你。”他如是说,只是他的手却来回抚摩着她光滑如玉的脊背,苗条的玉颈,另有发根那处在晨光中不甚清楚的红印子,他想了想,再次俯身吻了上去。
明怀阳的影象顷刻回到三十年前,正值芳华幼年的他在赤莲城街头策马而行,偶然中觑见乘坐轿辇出行的澜熙圣女,不过是惊鸿一瞥,却对她一见倾慕自此难忘。
从她光滑玉润的肩头到那截乌黑苗条的颈子,密密麻麻地充满了深浅不一的印记,让人分不清,那上面到底是否真有如他们所希冀的那一小片花瓣形的胎记。
在世人看来,即便慕容家先祖源自西域,但他们早已不算西域中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