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明溪紧紧抱着锦被,躺在床上涓滴不敢转动。
少顷,他笑了,薄唇微扬,就连那双向来沉寂通俗的眼弯起一抹耐人寻味的弧度。
柳明溪一滞,竟然不晓得如何辩驳,只恨恨地迸出一个字来:“你!”
他的声音略显降落暗哑,“你的胆量倒是越来越肥了。”
柳明溪酡红的小脸低垂,不敢直视面前人。她仿佛思虑颇多,又仿佛甚么都没有想,最后,她只是怔怔地站在那边,完整健忘了应当作何反应。
她身上仅松松垮垮地穿了一件他的寝衣,轻浮的料子底下是她日渐饱满的妖娆身材,肌肤细致如脂,再加上她披垂开来的秀发,让人浮想连缀。
更绝的是,他没有否定。
她的心蓦地一沉,在她影象中,凡是赵政霖夜间找她,向来就没有其他的事。
柳明溪面上一烫,她的心噗噗噗地跳得短长。好吧,她记起来了,此时的她不但在赵政霖的屋里,方才用了他的浴涌,身上还裹着他的布巾。
他向来不爱笑,唇角老是成心偶然地轻抿,固然冷酷,却也没法否定这是一张无可抉剔的漂亮容颜。
并且他那意味深长的眼神,她感到脑筋里有点乱,究竟上,她自打赶上赵政霖,脑筋就没有复苏过。
赵政霖也不说话,只饱含深意地觑了她一眼。
那双温热的大掌悄悄地从她微蜷的玉腿往上游移,轻揉、摩挲着她的俏臀,几近是在同时,一条细弱的大腿已不容回绝地分开她的双腿,横在她的腿间。
柳明溪在触到他炽热的体温时,不自发地浑身一颤。她本能的想要分开逃离这令人堵塞的空间,他炽热的身子却不容顺从地贴了上来。
而屋子里只要他和她,底子就没有旁人!
“哗啦”声响起,赵政霖就那样光裸着身子,从浴桶中站了起来。一丝不挂地向她走来,这的确是,的确是岂有此理!柳明溪的小脸涨得通红。
赵政霖的声音有些粗嘎降落,想不令人想入非非都做不到。他说:“你想甚么呢?本王只是帮你暖暖被窝。”说罢他一把将人揽入怀中。
柳明溪穿戴赵政霖的寝衣,倒是太广大了些,松松垮垮的,如果她的手松开来,必然会领口大开。
也不晓得他会如何想,她又羞又窘,二话不说,直接拿了他的寝衣去屏风后换衣。
成果找了一圈才鲜明发明那小承担竟然不在这间屋子里!她明显记得将阿谁小承担放在案边的木椅上,但是那边却空空如也。
比及她换了寝衣出来时,赵政霖也已换上了寝衣,他的身材矗立苗条,一身玄色软绸衣,更显得他玉面如冠,眉眼清楚。
赵政霖朝她轻瞥一眼,不紧不慢地反问,“这里有你的东西?”
他的裤子实在太长了些,当然她本来也是要穿的,只不过还没等她穿上,手中那条超长的寝裤就已被地上那一大滩不晓得从哪儿来的水渍给沾湿了。
这但是大夏季!以是她一咬牙,干脆不穿那条濡湿了近一半的裤子。
赵政霖也不在乎,大风雅方地超出她,从摆在床边脚踏上的藤奁中取了块新的布巾擦拭一番,又顺手丢给她一套他的寝衣。
一片乌黑中,她感到床往下沉了沉,她浑身紧绷的挪了挪身子往墙壁靠。
昂首却见他仍然站在那边没有挪脚,她不解地问了句,“还不安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