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将头垂得低低的,神采甚是恭敬,“王妃已为殿下备好找炊事,还望殿下移步。”
安如玉只着一袭薄薄的粉紫洒金挑线纱裙,小巧有致的好身材若隐若现。她亲身为他端了一碗燕窝粥缓缓地递到他的面前,侍立在旁,笑吟吟隧道了声“殿下。”
她悠长以来辛苦保持的完美仪态,终究在这一刻破功。她近乎歇斯底里地低吼出声:“殿下!两年前的事,后果结果你早已知情,为何还要我再讲一遍?”
赵政霖这才回过神来,看着面前的燕窝粥,他有些不解。
他的指节有一下没一下地轻扣桌面,收回有条不紊的“笃笃”声,他半眯起的眼望着她,不咸不淡地说了句,“如玉这般闹将起来还真是脸孔可爱呢。”
在波纹看来,她不过就是个长相白净却浑身冒着穷酸气的豪门女子罢了。一身朴实无华的穿戴打扮连她都不如,哪能跟王妃比拟?她连王妃的头发丝都比不上!
就在这时,柳明溪恰好将房门翻开来,也看到了她。
他淡淡地垂眸,随便扫过面前状似恭敬的婢女,沉声道:“走吧。”
赵政霖的薄唇里冷冷地吐出一句,“就如同两年前你也没有给过本王解释普通。”
看到赵政霖走出版房,波纹面上立时闪现出一抹无懈可击的完美笑容,她身姿婀娜地迎上前去,婷婷袅袅地屈膝施了一礼,柔声道:“殿下!”
赵政霖微垂的眼眸冷酷到极致,他对不在乎的人向来如此。此时,他的神采较之前愈发森寒了几分,阴冷到让人思疑乃至连他骨子里的血液都是冰冷的。
波纹的目光毫不粉饰地在锦风身上扫来扫去,她一脸嫌弃地用攥在手上的帕子掩了掩唇,娇呼一声,“锦风大人,你如何在这里?”她的声音中带着较着的惊奇。
锦风心中思路万千,面上却涓滴不显,他若无其事地笑了笑,问道:“波纹女人但是来找殿下的?”
王妃是个风雅之人,她的咀嚼不俗,丁点闻不得庸脂俗粉的气味,以是在她身边奉侍的婢女仆妇都用了极宝贵的香脂香膏。
他的淡然自如,令安如玉的行动微僵,一双苗条的细眉不悦地微拧转眼又松开了,若不是熟谙她的人底子就不会发觉她的不悦。
邻近十月的都城秋意正浓,暮秋的晨风带来了阵阵沁人的凉意。
赵政霖抬眸看了看不远处那抹淡青色的人影,错眼间,她已消逝在房门处。他的眼睑微垂,敏捷掩去眼底那抹几不成察的失落,规复成一贯的冷酷傲然。
这香他也晓得,恰是出自都城最负盛名的沉香斋,号称令媛难买的欢然香。
安如玉的面庞有些扭曲,看起来似在哭又似在笑,“前院住的可都是男人,殿下将那贱妇养在前院算甚么?你安知你不在府中之时,谁会在她的屋子里头?”
四目相对,波纹“嗤”了一声,她平空甩了甩手中的丝帕,仿佛急于要拂去甚么令她不舒畅的东西似的,满脸不屑地扭头拜别。
波纹这才缓缓向他福了福身,一派高傲崇高的姿势,她娇娇轻柔地答道:“恰是,娘娘已备好早膳才遣了奴婢来请殿下。”
他抬眸望了望面前人,波纹天然是位风韵绰约的美人儿,粉面妖娆,一派盛装美颜的模样。那周身打扮绝非小门小户的所谓贵女能够相媲美的。
说话间,波纹的目光却时不时地扫向柳明溪所住的客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