暮色中,诚王前脚刚分开五味居,后脚这楼下就呼拉拉地来了一大帮子人。看到那群凶神恶煞,状如强盗的壮汉,正在门外迎来送往的小二连顿时腿都开端发软。
这话听得人直皱眉,吃力极了,不晓得的还觉得他是结巴呢。感觉有些好笑,只是谁也不敢笑出来,赵世忠向来为所欲为,无恶不作。谁会情愿获咎那么个纨绔?
柳明溪不晓得是甚么环境,也不敢贸冒然开门。
他如果真走了倒也好,但是恰好屋子里还留着一名娇客,诚王等下还会返来,却不晓得甚么时候。
再说下人,柳家统共就三位主子,所用的下人也未几。
“啪!”赵世忠顺手就呼了他一巴掌,他眯着一双小豆眼,指着掌柜的鼻梁就开骂了。“你,你说,什,甚么?你,脑筋没病吧?你敢让,让本世子爷等等,你,你这五味居好大的脸面,这是不想在都城开了不成?滚,滚,滚一边去!”
究竟上说他是纨绔都算得上是对这纨绔二字的污辱。放眼全部都城的勋贵世家后辈,那许很多多的纨绔,却找不出一个比他更混帐的来。
赵世忠是明显是喝了很多,他大着舌头嚷嚷着,“给,给爷包-包-间,爷要最,最-最好的包---间!”
“君不见,月如水
赵世忠当然是个草包,但他身边的一众忠王府保护可不是,获得他的表示,一个凶神恶煞的保护顷刻上前,将人推出去老远。
看他这副模样,竟像是已经醉了?掌柜的心中惶惑,却也只得硬着头皮迎了上去。
此时五味居的一楼大堂和二楼隔间都早已坐得满满铛铛,可谓熙熙攘攘,人声鼎沸,却因为这群不速之客的到临而突然温馨下来。
屏风那头驰名琴娘正弹唱着时下都城最风行的曲子。叫甚么名来着?哦,刚才仿佛说这曲子叫做《金缕衣》。
柳明溪听得饶有兴趣,本来这般品着美酒,听着曲儿,再隔着薄薄的一层纱赏识美人朦昏黄胧的倩影,还真是别有一番兴趣。
共君此夜须沉浸
“砰-砰-砰---”牡丹厅的门被人从内里重重地踹开来。
刘管家说都城的贵女可不会如许,常常用膳,屋子里都会候着一大帮子动手服侍着。像柳家那副模样,说好听起叫朴实,说刺耳点,那就叫败落,穷酸…
思来去,他两边都获咎不起,掌柜的面有难色,“世子爷,世子爷,今儿的包间都满了,您看是不是先让小人去商讨一下,看哪边的高朋能够……”
转眼间,那群人已全数涌进了五味居,那架式看着还真叫一个气势澎湃,盛气凌人。不晓得的还觉得这些人是奉旨前来抓犯人的官差,可他们明显不是。
掌柜的仓猝迎了出来,远远看到为首那人,那张老脸顿时一白。那人长得有些胖,大圆脸,大肚腩,走起路来脚步踏实,不恰是全部都城最大名鼎鼎的忠王世子!
恰好他还是忠王世子,亲爹是当今的皇宗子,更何况他另有强大的娘家。他的背景硬得如何砸都砸不碎,大家都只得对他敬而远之。
几近是在同时,一群壮汉鱼贯而入。
说时迟,当时快,赵世忠的保护已经一窝蜂似地冲上楼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