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嬷嬷得了主子的眼色,大声诘责道:“你们可知错?”
另一个与张嬷嬷走得近的李婆子,李婆子从速拥戴道:“就是,他们清楚是仗势欺人!倘若那柳氏真返来了,还不知会如何闹腾呢,真是烦死小我。”
安如玉皱眉,捏起手中帕子掩了掩口。
就连王妃让人去请他到青松苑用膳都不定请得来。谁曾想,他竟将柳氏养在前院,陪着她用膳,还让刘管家谨慎服侍着。你是没瞧见刘管家那副战战兢兢的模样!”
檐廊之下,放了张花梨木雕纹椅子,底下铺了厚厚的垫子,最上头一张通体乌黑的狐皮,在午后暖融融的日光下显得华丽非常。
冬嬷嬷疾言厉色,“现在叩首又有何用?还能将说过的话都吞回肚子里去?老端方,都给我掌嘴!”
张嬷嬷也是一楞,顿时恍然大悟,她捶胸顿足,哎哎叫起来,“哎哟,我天!那贱人这是要失势了不成?用这类下三滥的手腕,倘若我们老姐妹几个到时落在她手里可如何活!哎哟,老天爷,您得长长眼呐。”
这事产生今后,整青松苑的丫环仆妇亦大家自危,再也没人敢多说一句闲话。
自从柳氏到了这里的一个多月来,诚王府里颇不平静。先是传出了诚王“好男风”,还在前院养了个“小白脸”,厥后才晓得那所谓的“小白脸”底子就是个女人。
青松苑的青石板路上,齐划一整地跪伏着二十几人,都是厨房里头那些因为多嘴多舌而犯了事的。厨房里统共也不到三十人,厨娘、管事、丫环、仆妇一一在列。
这些风言风语又如何能够瞒过诚王妃,午膳她一口没吃,当场就掀了桌子。
李婆子殷勤地给她添了茶水,谄笑道:“那还真是做不出来!”
安如玉便扶了波纹的手袅袅娜娜地走出了屋子来,她缓缓地在花梨木雕纹椅子上落了座,一旁的小丫环从速上前奉茶,她只是摆了摆手让她退下。
李婆子同仇敌忾地唾了口,不屑道:“我呸!再好都已经归田了,她还想欺负人如何着?”
她当场就将手上的铲子“哐”地往桌上一砸,语气颇重地斥道:“你倒是会来事儿,这活儿可都还没有干呢,如果迟误了王妃的午膳,细心波纹姐姐扒了你的皮!”
既然是老端方,她们极有默契空中劈面而跪,当着主子的面,谁都不敢掺进涓滴的水分。她们咬着牙相互“啪啪”掌起嘴来,那一声声脆响连缀而不断。
这些人中也包含了张嬷嬷、李婆子等人,无不是战战兢兢地跪在那边,头都不敢抬一下。秋嬷嬷更是悔怨不迭,如果当初她没有跟着去说三道四,而是及时喝止该多好?现在她就能高高在上地怒斥这些下人,现在她却只能悔不当初。
这几天又传出,一向住在前院的女子不是别人,恰是前任诚王妃,柳氏。这可不是滑天下之大稽吗?现在诚王府高低世人皆知,诚王不爱今后院跑,她厚颜住在前院,这不正摆了然想玩近水楼台先得月的把戏?一时候全部后院都传开了。
“奴婢知错!”、“望殿下恕罪!”、“殿下饶命!”……院子里一片喧闹。
张嬷嬷鄙夷地说道:“可不就是嘛?她定是打着近水楼台先得月的算盘,难怪她肯一向住在前院那么间小屋里。谁不晓得我们殿下用心公事,不爱今后院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