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后有两拨刺客不约而同地涌入宫中,他们不但相互厮杀比赛,更大肆搏斗宫人,所经之处,鸡犬不留!
左转右绕,赵政钰垂垂落空了方向感,也完完整全地落空了耐烦,他大声喝斥道:“好好带路,别带本王瞎转悠。”
赵政钰身形稍顿,要晓得他来这里的目标是揭穿赵政淳已死的本相,并将他的死归咎于赵世铎,让他落空储君之位,然后……可他竟猜不出这小子唱的是哪一出。
石室内,安飞虹和赵世铎面面相觑,他们已经听出了来人是谁,但是,为甚么来的会是他们,并且只要他们二人?
赵家以武力篡夺前朝江山,赵家男儿自幼习武,赵政钰也不例外,即便他的武功只能算平平,对于面前这些个老弱妇孺还是绰绰不足的。
他目露凶光,正欲脱手,未曾想赵世铎率先出声。
“侄儿觉得,此事只怕还须从长计议。”一提到赵政霖,赵世铎年青的脸上尽是惊惧和不安,他踌躇道:“这事能不能容后再……”
赵世铎垂首不语,是啊,他不能妇人之仁,诚王和镇北王手握大周九成兵力,何况他对这统统一清二楚,诚王不死,他如何安身?
没错,他早就盘算了主张,让呈现在这里的闲杂人等都去死,就算临时不能杀的,也要先废了再说!
一阵轻微的“喀-喀-”声响起,那是有人正转动石壁上的装潢灯座,石门随之“霹雷”作响,缓缓开启。
赵政钰大步上前,当着安如玉的面打起垂缦,翻开空荡荡的龙榻,再转动那处非常奇妙的构造。龙床下,本来平整的空中立时隙开,几息后呈现了一条幽深密道。
而他,只要迂回为之,底子不消直接脱手,便能够四两拨千斤,将敌手一网打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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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令人想不通的是,本来应当担起保护职责的禁卫军却在此时齐齐落空了踪迹,刺客们简真如入无人之境。
安如玉神采惨白,泛红的眼眸半眯,悄悄滑过一扼杀意。
赵政钰清癯的脸庞闪过一抹狰狞狠戾。
赵政钰神情微凛,这一句话中所包含的信息量可很多。
在发明有人趁夜入宫行凶,邻近的妃嫔或是命人前来坤安宫求救,或是亲身前来,试图寻求庇护,但无一例外都被坤安宫紧闭的宫门挡住了。
“咳!”赵政钰清了清嗓子,“既然是老七,世铎为何不从速下旨诛杀那逆贼?”
比及明天拂晓将至之时,便可爆出天子大行的动静。
众所周知,赵政淳已卧病大半年,期间从不答应任何人探视。
对于赵世铎而言,瑾王赵政钰和敬国公府安家早已是他的部下败将,现在他最大的停滞是诚王赵政霖无疑。
安如玉当然不会在乎那些女人,她只在乎赵政淳的安危。
但是那又如何?
未曾想,闹了这么大动静,他没有如愿引来诚王赵政霖,却先把忠王给引来了。
那就统统都顺理成章了,多好的机遇?
“此等逆贼天然是大家得而诛之!”赵世铎悲忿不已,“无法我们孤儿寡母竟无人可用,只能瑟缩在此,幸运活命!”
这处地宫的设想得非常奇妙,四周都设有埋没且杰出的透气孔,内里的氛围本不该浑浊,只是现在的地宫却诡异地弥散着丝丝缕缕的腥腐气味,令人闻之欲呕。
几近是在同时,赵世铎扑通一声跪在龙榻前,满面悲哀,言辞诚心非常,“求六皇叔为父皇报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