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经残虐青海、甘肃等地的草原叛军已经枭首,此战叛军已被完整击垮。逃窜至甘肃庄浪卫一带大山当中的叛军余党,在雄师压境之下,还能苟延残喘多长时候?
吼声震天,如携风雷!
他不晓得想到了甚么,身材抖的更短长了。年老和怠倦,让他脑中嗡嗡作响。德胜门上遥遥传来的圣旨,也变得时断时续。
“比来行动收紧了,似有警戒之意,主子也是让上面按兵不动。”
“是!”常全立即领旨。
荣景帝圣天子,天命所归之声,越传越盛。
此次平青大将军许中琪胜利光复被叛军占据的青海地区六十万平方华里的国土。围歼击溃叛军主力,活捉了叛军亲眷,叛军酋领家属和别的附属史员。
“王师班师,夹道相迎,气势如虹啊!”站在道边,世人皆是定定望着远处的雄师,欢声笑语,涓滴不惧酷寒冰冷。
驿马轮番,日夜不断。八百里加急,入了都城亦不减速,一起烟尘滚滚,直入宫门。
阿尔布坦温布和他的老婆长马儿、青黄台吉兄弟两人,吉吉扎布台吉等部众,颈上皆以绳索束缚,踉踉跄跄迈着脚步,被牵到了城下。无需呵叱,他们就主动跪在了光亮的御道上。
......
不算长的圣旨读到了绝顶。没有赦免,没有圣恩,战俘交由刑部。刑部尚书出列,再次请旨。
大雍兵士有这么短长吗?更多的人忍不住踮起了脚尖,尽力向军列处看去。
钱丰来的并不算慢,荣景帝换了几份密折来回检察。
天子仪仗设于德胜门,浩浩大荡,直铺到德胜门外。鸣钟,鸣金鼓,奏铙歌,天子登御楼,鼓乐高文。
高台之上,一人的声音能传多远?但是最后三字落定时,天子身侧礼官大声反复:“杀无赦!”
城楼上,荣景帝冷眼看着那些病笃挣扎的身影。
恰好这些人,把握了大量的地盘和人力资本,怎能不让人不时顾忌。
肉食者鄙,可不但是句打趣话。
城中百姓莫不想要一睹亲军兵容,德胜门表里,挤满了百姓,门路两侧水泄不透,几近无处落足。
谋逆反叛,纵掠城池,洗劫为祸一方,多少无辜性命,死在这些人刀弓之下?
这声音,就像厉鞭,狠狠抽在了阿尔布坦温布等人身上。往夕的威仪,无尽的权势,早已灰飞烟灭。现在的他,只能佝偻身躯,尽量缩起肩膀,期盼高高在上的大雍天子陛下,能饶他一条狗命。
奖饰之声,已然响起。百年后,青史之上,这也是浓厚的一笔。
西北平青军大捷,叛军十万雄师全数被擒!
模糊中,他听到了许中琪的名字。听到了青海,听到了甘肃,听到了那些被本身忘在脑后的东西。典礼官高亢的声音中,寒意森森,威慑迫人。阿尔布坦温布的面孔扭曲,便是在这三九酷寒当中,也是汗如雨下,只觉一颗心沉到了谷底。
德胜门外大街上,已经能看到军阵。最火线是马队,百来匹战马举头踏步,蹄声若鼓。厥后是披甲锐士,长枪灿灿,旗号飒飒。
荣景帝听了只冷冷一哼,面上也无甚喜怒,“盯紧了,但不要打草惊蛇。那边现在如何?”
阵列正中,一名大将军策马而行。身姿矗立如苍松,气势刚健似骄阳,剑眉下一双灿烂如寒星的双眸,千军万马,如臂使指。就算前后皆是猛士,亦无人能挡那人英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