裘水镜带领他们走在鬼市的街道上，两旁鬼火幽幽，应当是暗影里鬼神的眼睛。裘水镜持续道：“那位大人物生前有很多心愿，现在他过世了，心愿未了。你们或答应以获得他的几件陪葬品……咦！”
裘水镜眼角跳动一下，迈步向前走去：“鸡叫以后还没走，便会永久消逝。我从未见过有人能在天亮后活着从鬼市里走出来……”
一个士子道：“水镜先生，我们傍晚时碰到的那只野狐，也是人的性灵所化吗？”
街边的少年，恰是他们在庠序里碰到的，跟着野狐先生和一群小狐妖一起肄业的少年！
士子们连打几个暗斗。
裘水镜自顾自道：“第三个端方，鸡叫便走，决不能逗留！”
士子们额头冒着盗汗，心中惴惴，严峻的跟在裘水镜前面。
那光芒化作数不清的笔墨，字大如斗，垒垒如壁，自坟冢内冲天而起，漂渺缤纷，烂如斑斓，光芒上烛霄汉，与星月争辉！
世人昂首看去，只见字字皆吐光芒，模糊之间，仿佛能够听到古圣诵念各自文章的声音。
几个士子还是头一次见到他如此严厉，心中凛然。
有的是玉宇琼楼，砖瓦叠加，雕梁画栋，斗拱相承，廊腰缦回，檐牙高啄。
其他士子神采微变，冷静的互看了一眼。
另一个士子道：“倘若附着在草木上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