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恕毕竟是周家远房,但贺融杀了他,无疑是打了周家的脸,周家明面上甚么也没说,但私底下谩骂贺融的比比皆是,这个小辈年青气盛,不免更沉不住气。
“当然有!”贺湛睁大眼睛,靠近对方,“莫非不大吗?”
正如他曾对李遂安说过的,他们对相互知之甚少,还未开端,就已结束。
刚回到安王府,贺融就收到了薛潭寄来的函件。
“恰是二哥让我来请你的。”贺湛揽住他的肩膀笑道,“二哥诚意拳拳,你就看在我的面子上,勉为其难走一趟,好不好?”
之前贺秀在甘州大捷中建功,明显风景无穷,却俄然闹出个杀民冒俘,最后不得不让张氏后辈背锅,不管此事背后有没有太子的手笔,贺秀必定已经将这笔账算在太子头上。
贺秀面露讶异,旋即有些好笑:“他是我的岳父。”
贺融缓慢接上:“如果无粮可拨,那就请陛下免了灵州十年的赋税赋税吧?”
“祝二哥身材安康,万事遂意。”贺融也道。
那一日在殿上遭到天子叱骂以后,宫中并未再下达旨意对他停止措置,贺融也乐得安逸,连续在长安待了数日, 不是与贺湛出去逛书局听话本, 就是待在家里养花种草——当然, 听起来很风雅,但从文姜每天无法地批示下人将枯萎的花花草草往外头搬,就晓得安王在莳花弄草上实在没甚么天赋可言, 不但没有, 并且是那种明显养得不好还非要亲身脱手祸害花草的。
“我本想劝大哥他们与我一道投效于您,谁知却反被大哥经验了一顿。”张泽苦笑点头,旋即盯住信上的内容,重视力全被吸引畴昔,得空去说张家的事了。“突厥有异动?”
贺融看着他,慢慢道:“参天大树矗立入云,可枯枝与蛀虫一样更多,不过这些风险大树的东西,总有一日也要被扫荡洁净。”
贺融点头道:“多谢二哥的美意,我已经待惯了灵州,不想再挪处所了。”
“朕不召见你,你是不是就干脆耳根清净了?”嘉祐帝见了他,先是一声嘲笑。
嘉祐帝道:“朕算是看明白了,本日你来请罪是假,想要让朕免了灵州赋税才是真的,你可真会挑时候,趁着朕对你消了气,好趁机多要一些。”
贺融点点头,神采开阔:“我晓得。”
大略扫了一眼,贺融微微皱眉,将信递给张泽。
实在细心一瞧就能发明,本日在场来宾,没有一个三品以上官员,李宽虽是纪王岳父,但他身为右相,也要避嫌,不会亲身来赴宴,如张嵩范懿等重臣一样如此,各家仅派了后辈过来代为庆祝,也就算尽了礼数,哪怕是太子生辰,也一定请获得几位老臣亲身过来。
“你啊,哎!”父子四目相对,嘉祐帝百感交集,却也不知说甚么好,半晌只能道,“朕晓得,你一向是个好孩子,现在……先帝驾崩还没几年,朕不好冒然颠覆他的决定,再过两年吧,朕给你母亲追封个昭仪之位。”
“二哥指的是?”
贺融皱眉道:“陛下,时不我与,臣只怕还做得太慢太少,现在内有世家,外有突厥,朝廷国库空虚,一旦赶上天灾,当即无赈可拨,若再表里交困,无异于雪上加霜,恐怕社稷危殆,是以当下治人治事,当用重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