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怕我们攻城,忙着练兵吗?”突厥使者反问。
听得高正如此说,太子就点头道:“高将军所言甚是,就照你的办吧,你尽管罢休去做便是,统统有我担着。”
这句话差点冲口而出,薛潭阴沉了神采,盯住那使者,半句话也不说。
薛潭怒道:“我们殿下对陛下与朝廷忠心耿耿,你少教唆诽谤!”
“我先前职务为礼部尚书,现在随安王殿下来此,平调为大将军,一个大将军访问突厥可汗的使者,如何说也绰绰不足了吧,难不成你是伏念可汗的儿子?如果那样,我定然让我家殿下出来访问你的。”
使者一问对方不是安王,还面露不满:“我们可汗诚意拳拳,没想到安王竟然只派了一个无足轻重的人出来,这是不将突厥放在眼里吗?”
“令媛之子,坐不垂堂,事理大家都懂,太子想要功绩,安定职位,但身边又无人可用,只能出此下策,估计也少不了旁人鼓动。”贺融冷冷道,“云州刚被攻破过,统统人都感觉突厥人不成能再去一回,去了也抢不到东西,太子也如此以为,领着十万禁军去云州遛一圈,也算是有了军功,还能趁机将这十万禁军捏在手中,一举两得。”
他憋着一口心气不想让人藐视,内心深处感觉本身一定会输给其他兄弟,只不过没有机遇发挥,而现在,这类设法逐步沉淀下去,浮上来的倒是前程未卜的茫然无措。
这里那里有兵可征?那里有粮可囤?
这会儿,贺融已经完整安静下来,完整看不出他刚在都督府还为此事还发过一顿火。
他并不以为太子天赋异禀,在薛潭看来,太子是诸皇子里最像嘉祐帝的,父子俩若生在承平乱世,当个守成之君或许没甚么题目,但内乱重重之时,太子轻信多疑,态度不坚的弊端就透露无遗。
贺融哂笑:“那就只能听天由命了。或许太子殿下天赋异禀,头一回领兵也能应用自如吧。”
突厥使者哑口无言,论辩才,他天然不会是薛潭的敌手。
嘤嘤嘤,又早退了,明天争夺不早退,端五欢愉,不过明天要上班了吧?
作者有话要说:
莫非伏念果然是想攀亲?
“我们可汗有位mm,合法妙龄,固然比不得你们中原美人窈窕荏弱,但也别有一番飒爽英姿,传闻安王还未娶妻,可汗豪杰惜豪杰,愿与安王结为亲戚,将mm许配安王为妃,请你代为传达。”
……
薛潭冷眼看他,沉默不语。
嘉祐帝拗不过太子几番要求,终究同意太子领兵前去云州。
这个动机一闪而逝,薛潭不动声色道:“殿下近些日子忙,你的话,我会照实传达,但殿下不必然不足暇见你。”
贺融悄悄点头,不管气力如何,这股肯冒死的干劲是值得必定的。这段光阴也不知林淼如何练的, 竟真将兵士们的凶悍之气给练出了几分。
这番话才言犹在耳,当天下午,伏念可汗就派了使者过来,求见贺融。
这座方才被突厥人劫夺过的城池,残垣各处,庄稼枯死,十室九空,来往百姓若非行色仓促,满怀警戒,便是神情悲惨,麻痹不仁。总而言之,里里外外透着一股苦楚与废弛。
贺融让他不必再跟着本身,就与薛潭二人沿着校场边的小道,在树荫下安步,一边观察兵士练习的服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