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鼻深目,头发扎着小辫,这天然不会是中原人的打扮。
太子喉头哽咽,几近吐不出一句完整的话:“那你……”
“殿下!”
接下来会更高能的~
此时现在,一个高傲的储君,高高在上的太子,竟与被突厥人俘获的仆从报酬一模一样。
高正暗自苦笑,还记过,明天能捡回一条命就不错了。
“殿下,仇敌要攻城,必会先打这边, 末将建议把大部分人手先集结过来这边,留少数在南面城门驻防,以防万一。另有,非常时候,须得稳住军心,末将大胆请殿下在城楼督战,有殿下在,兵士必会奋勇杀敌,不吝此身!”高正拱手道。
对突厥人而言,太子的代价,或许比攻陷云州还要大。
那既是对劲敌的惊骇, 也是对将来的惊骇, 更是对灭亡与未知的胆怯。
太子还想说些甚么,对方已经举起马鞭朝马屁股前面狠狠一抽,马嘶鸣一声缓慢奔出,太子亲兵跟着簇拥而去,身形渐远。
日光被重云掩蔽, 云州城顶上一片阴沉,正如眼下太子与高正的表情。
太子竭力定了定神,点点头:“就照高将军说的去做,你尽管守城便是,等击退了突厥人,我必然在陛上面前为你记一大功!”
亲兵个个抽出随身佩刀,面对悍勇的突厥人,他们很清楚,就算退了,也一定有活命的机遇,是以个个视死如归,其别人拦住追兵,另有两名亲兵护着太子撤退。
有且只要一回。
他几近是身不由己被推着往前跑。
“就凭你?”突厥人相视而放肆大笑。“一个俘虏,也敢跟我们这么说话!”
我不杀伯仁,伯仁却因我而死。
太子心如刀割。
太子咬着牙,逼迫本身不要摆布四顾,双腿麻痹地往前奔驰。
“大汗命我们在这儿等着,说中原太子必然会临阵脱逃,从这里颠末!你们中原人管这叫甚么,料事如神吗?”
“殿下,高将军说了,您带着人出城以后一向往南走,从代州往太原,再走洛阳回长安,牢记,千万不要转头!”
悔之晚矣。
如果二郎或三郎他们,而非是本身在这里,局面会不会截然分歧?
“殿下稍等,待我去探探环境。”
他们的代价,是性命。
太子道:“那我也不走!我若走,军心必散!”
“对方兵力太多,高将军说怕是大半个突厥的兵士都来了,城楼上被占据怕是迟早的事,快跟我来!”那将领顾不上多说,推着太子就往前走。
太子一行不敢逗留,沿着官道的车辙往前飞奔,却期近将进入山道之时,闻声火线马蹄声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