嘉祐帝才想起来,仿佛的确是有这么回事。
嘉祐帝叹了口气:“都怨朕,当时他非要留下时,就该直接打晕了将他带走, 你再派人去长安,传朕的旨意,让纪王与范懿二人,务必在突厥人到达长安前撤出。”
侍卫领命而去,李宽却随便将笔一搁,暴露些许意兴阑珊的神采,少顷,哂笑一声,似讽刺,又似风趣。
李宽主动得救道:“岭南离此地另有些远, 兴王一时半会儿还未有动静传来,不过卫王殿下已经带兵出发了,想必很快就能赶至建康与陛下汇合。”
李宽本来低头批阅文书,闻听此言,笔尖一顿,抬首看她,冷冷道:“你这是对你父亲说话的态度?纪王是你的丈夫,我的半子,将他置于伤害之地,让我的女儿守寡,对我有甚么好处?你从那里听来一些流言流言,就妄敢对你爹指手画脚?!”
……
“出去。”
仿佛看出嘉祐帝的心机,裴皇后扶着腰起家:“那陛下早些安息吧。”
李遂安跨过门槛,踏入这座本来属于襄州某位商贾的别居。
“陛下, 先前您曾发旨,让安王在需求时声援甘州,突厥人南下以后,萧豫也想浑水摸鱼, 派兵攻打甘州, 安王已经赶畴昔了。小人给您禀报过的,您忘了?”
“没想到我李宽另有如此重情重义的女儿!”
但大长公主府已经没了,义阳大长公主归天以后,府邸就被依制收回,现在长安也没了,他们身处一个陌生的处所,如同飘萍,王公贵族又如何?外族入侵时,一样身不由己,有力抵当。
在这里住了好几日,但她还是不大风俗,半夜梦回,经常梦见长安的大长公主府,梦见衡国公府,乃至梦见纪王府,恍忽本身从未分开过。
作者有话要说:
他的腔调并不高,但自有一股慑人的气势,所谓居上位者,生杀予夺,不过如此。
李遂安宁定看了她的父亲半晌,告了一声罪,便回身拜别。
“去将李淑妃叫来,朕想听她说说话。”
李宽皱眉道:“你从戎戈是甚么,过家家吗?禁军主力好不轻易跟着陛下撤到襄州来,那里还能掉头归去?离京前,我已经再三劝过他,让他跟着陛下走,但他不听,非要留下来,陛下已经让我派人去长安,再次劝说纪王早日撤离,你放心吧,他不会傻得等在那边挨打的。”
当初贺秀请命留守长安时,兵部尚书范懿自陈时势生长至今,也因他这个尚书渎职之故,以是也主动要求留下来,帮手纪王,布告百姓,令其尽快离城,免受突厥人扰乱。
待裴皇后拜别,嘉祐帝招手让近侍过来。
嘉祐帝揉揉额头,对张嵩道:“朕觉着襄州也不算安然,保不定突厥人甚么时候就打过来了,还请张相安排一下,我们尽快上路,早日渡江,朕才放心。”
何先生浅笑一下,拱手告别,李宽的声音从内里飘来。
没等众臣开口解释,嘉祐帝身边的内侍就小声道。
再看畴前阿谁率性放肆的少女,回想阿谁明显理亏,却还没事找茬,非要在大街上冤枉贺融的少女,李遂安只觉好笑又无法,现在即便再让她重新回到阿谁时候,只怕也干不出那种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