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王:“母妃,我们与大哥乃骨肉血亲,不上门才不当,再说我们只是抚今追昔,并非谈及朝政大事,陛下不会见怪的。朝中大臣不上门,是因为他们要避嫌,毕竟换作平常,也没有哪个朝臣去闲散宗室家作客的,至于那些见风使舵的小人,又何必理睬?”
兄弟俩打闹成一团,贺松出去禀报:“几位小郎君,齐王携卫王前来拜访,郎君请你们前去见礼。”
贺僖也唉声感喟:“如果能选,我想去钦天监呢!”
贺融:“他本日又去找你费事了?”
弟弟们的抱怨,让贺穆头疼不已,他经验道:“畴前没书读,那是没体例,现在能进崇文馆,那是多少人梦寐以求的处所,教我们的学士,可都是当代大师,你们看看贺臻,现在才跟七郎普通大,就已经伶牙俐齿,能说会道了!”
贺秀大喇喇坐下:“大哥,你也别怪三郎,是那些人欺人太过,把我们当甚么了?揍人的是我,冤有头债有主,他们有本领就来寻仇好了!”
贺湛以手肘捅捅吃蜜饯的贺僖:“到底如何了?”
几人面面相觑,贺秀忍不住道:“打了小的,老的就上门了,该不会是找父亲告状吧?”
贺湛不明以是,扭头去看贺融。
“贺臻现在也在崇文馆就学,他年纪小些,不免气盛,你们做兄长的,如果见他言行有不当之处,尽管管束就是,不必看我的面子。”齐王温声道。
排行老七的贺熙身材不好,外向文静,哥哥们辩论的时候,他就在中间坐着,见状也只是笑,并不参与。
贺湛哭笑不得,敢情他明天被找茬还真不冤。
贺秀撇撇嘴:“再伶牙俐齿,比得过三弟吗?”
“皮痒啊你!”贺秀把贺僖手里的零嘴全都抢过来。
贺僖:“本日书院上,就午休时,一帮同窗提及馆阁学士生辰邻近,在会商送甚么礼好,大哥闻声了,也想送,就问他们,谁知他们话里话外尽是挖苦,还说甚么‘刘据今安在’,大哥气不过,就跟他们实际起来。”
贺僖将蜜饯咽下,翻了个白眼:“成果好死不死,恰好被刚出去的贺臻闻声,贺臻不依不饶,还诘责我们是不是野心勃勃,心胸不轨,大哥就又跟他们吵了起来。”
他提也没提崇文馆里贺臻与贺穆他们吵嘴打斗的那一幕,但贺穆等人都感觉他应当是晓得的。
她面色一变,与儿子缓慢对视一眼,双双起家。
贺湛:“然后呢?”
宋昭仪:“你小时候知书达理,何曾这么恶劣?一出也就算了,他们一到那里,就闹到那里,可见这脾气委实太难相处了!你别满不在乎,归去记得叮咛大郎,让他也离得远些,别甚么时候不明不白被欺负了。”
齐王:“大哥言重了,现在你在都城,有甚么完善的,需求的,就派人给我们说一声,凡是弟弟们有的,定然能拿出来,就算我们拿不出来,也能够去求陛下。”
……
正说话间,贺穆带着兄弟过来拜见,几人站成一列,一一施礼。
齐、卫二王登门拜访以后,仿佛收回某个信号,贺家上空不再回旋着难堪的氛围,人们见二王的行动没有遭到天子怒斥,也垂垂放下心,即使朝中重臣还没有主动上门拜访的,贺泰那两个早亡王妃的娘家,开端派人过来问候,送些东西,袁氏也敢偶尔回将阔别已久的娘家人请到家里来坐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