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天子息事宁人,不肯究查,世人也都见机地不再提,婉转乐声复又奏起,舞姬重新入场,一派和乐融融,仿佛之前的风波从未产生。
贺泰不敢拿些学问高深的书来充门面,在夺目的父亲面前,只会立马被看破,以是他老诚恳实道:“是一些山川纪行,另有郭璞的《水经》。”
临安公主转头看两位兄长神采惨白的模样,仗着本身是女儿,便开口道:“陛下,不管真假,都是兄长们的一片孝心……”
天子趋近前细心打量,微眯起眼,鼻尖几近碰触到绢纸,世人屏息凝神,恐怕滋扰了他的思路。
他现在只悔怨当初没有听几个儿子的建言,现在真是赔了夫人又折兵。
齐王一口否定:“天然没有!”
孰料贺融面色淡淡,殊无半点对劲之色。
幕僚叹道:“殿下既然晓得,为何不说?”
过了半晌,又或许是好一会儿,对贺泰乃至贺家人而言,那又是非常冗长的一刻,天子终究缓缓直起腰,指着此中一幅道:“这幅是假货。”
幕僚:“那殿下是否事前晓得那是一幅假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