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为南夷六部之一的桑家寨的头人, 桑扎比来表情不大好。
作者有话要说:
少女不肯让任何人诽谤她敬爱的阿婆,急得眼眶都红了:“就我晓得的南夷人,他们个个尊敬阿婆,底子不是侗阿爷说的那样!”
年青人道:“连他在内,就十个。”
“阿爹,不会是假的吧?”桑林也思疑。
“这位郎君技艺不凡,不知贵姓大名?”桑扎的母亲就是归义夫人,他的汉话极其流利,言语风俗也与中原人无异。
桑扎道:“那侗阿爷的意义,是不要理睬中原朝廷的来信?”
老者惊奇:“朝廷来信何为?劝我们投降?”
“我们诚恳诚意上山来跟寨主见面闲谈,你们却用如许的架式来驱逐我们,这就是南夷人对待客人的礼数吗?”他冷冷问道。
桑扎道:“那朝廷的信也不回?”
融宝的说话煽动力仿佛还蛮不错的,有个行业非常需求你。
他这可不是为了磨练儿子,而是真的难以决定。
桑踏实在也有点思疑贺融的身份,但因名帖上印章俱全,贺融真人又气度不凡,手中拄着竹杖,行走不便,也很合适他之前传闻过,关于对方身有腿疾的传闻,统统都能对上。
桑扎无言以对,他本来就不善言辞,也想不出甚么话来辩驳,只觉这番话不无事理,却又不太安妥。
见桑扎的面色阴晴不定,他缓下口气,温声道:“朝廷现在不是不能打,只是念在南夷人同为我中原子孙,也受天、朝庇护,更有归义夫人栽树在前,不但愿大肆殛毙,有伤天和,若桑寨主肯挺身而出,带领南夷六部重归朝廷,首恶必究,主谋非论,朝廷能够从轻发落,桑寨主也能够趁机同一六部,这莫非不好吗?”
桑扎对老者歉意道:“他们兄妹俩从小就是被他们阿婆带在身边教养的,祖孙豪情很深,还请侗阿爷不要跟他们计算。”
几人面上不约而同暴露惊容,面面相觑。
“不是不是!”年青人忙道,“是派了大人物过来!”
桑扎点点头,对老者道:“侗阿爷,你先下去吧。”
“是真是假,让人出去问一问不就晓得了,我先去会会他,看看中原天子的儿子是不是长了三头六臂!”没等父兄反应过来,桑云已是兴冲冲跑了出去。
驱逐他们的,却不是寨主桑扎,也不是他的儿子桑林,而是一名美丽的少女,对方穿戴南夷人服饰,一手举弓,一手持箭,站着坡上的地形,对准了他们。
桑家寨位于山坡上,阵势陡峭,谈不上易守难攻,但村寨范围很大,遥眺望去,绿野田林之间,炊烟袅袅,很有承平人间的气象。
“阿爹现在呀,就像我们昨晚吃的烧猪肉一样,谁都想来夹上一口!”调皮的少女在中间调侃。
贺融点头道:“高祖天子时,归义夫人献《南夷山川图》,得高祖天子亲赐‘归义’二字,今后归义夫人毕生,人如其号,心胸大义,对中原百姓与南夷百姓视之如一,归天以后,更被建祠供奉,广州城内的圣母祠,香火鼎盛,可见一斑。归义夫人功在天南,涓滴不亚于远在突厥的真定公主,对这等巾帼不让须眉的英豪,我夙来非常敬佩,可惜生不逢时,未能一睹夫人风采。”
年青人吞了吞口水:“传闻是雄师副帅,他们的安王,当明天子的三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