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融有点好笑,对贺湛道:“你吓坏他了。”
其他侍卫可没有他们如许淡定,俱都大惊失容地跪下来请罪。
桑扎悔怨不已:“不错,怪我太轻信别人,昨夜您遇袭以后,我立马让人去找他,谁知他却已经提早一步跑了,侗阿爷在寨中德高望重,他想分开,谁也不会去拦,更不会想到他会勾搭外人,想要谗谄我们!”
贺湛偶然要了他们的命,但也没想让他们好过,将几人的脚都砍伤,让他们没法逃脱,又并作几步跑到窗边,大喊起来:“有刺客!安王遇刺!”
贺湛以一敌几,竟涓滴不落下风,两边刀光剑影,屋内的桌椅几近都被粉碎洁净,动静之大,中间屋子就是死人也得被轰动了,跟着贺融他们一道过来的侍卫扶着脑袋仓促呈现,插手战局,很快将几名刺客礼服。
贺融微微一笑:“我天然信赖,桑寨主不会做下如此蠢事,但这几名刺客,深肤高颧,又穿戴南夷人的服饰,较着是你们的人,到底是谁,想借桑寨主之手来杀我,再嫁祸给你,让你背上殛毙大臣的罪名,获咎朝廷?”
“想要管理南夷,的确不是一件轻易的事,也非一朝一夕能成,我有几个别例,权当抛砖引玉,诸位无妨听听。”
……
桑扎早就想到了,只是此事又触及桑家寨外务,不便当着客人的面发作。
厅堂当中,十数双眼睛,都望住贺融,等着他的答案。
贺融负手而立,一言不发,摆明让贺湛措置。
爱你们~~
还未等他落刀, 床铺下俄然传来一声闷响,刺客吓了一跳,还将来得及有所行动, 床上的人就动了!
桑扎听得又是惭愧,又是苦涩,只得拱手躬身赔罪,半句话也说不出来。
桑扎这时悔得肠子都快青了,他固然还未决定是否归附朝廷,可也绝对是将贺融奉为上宾的,他之前不是没想过派人驻守贺融住处,庇护对方的安然,但又怕对方曲解本身是要囚禁他,以是干脆让贺融在寨中自在来去,心想贺融随身带着本身的亲卫,又有那名叫清安的妙手在,想必是无大碍的,谁知还是出了这档子事。
这番话有些锋利,厅中氛围一时严峻起来,桑扎有些怪怨这长老说话太直,但他也想听听贺融到底是如何答复的,想看看这位安王殿下,到底只是夸夸其谈之辈,还是真正有备而来。
贺湛瞥见,冷嘲笑了一声,吓得桑林脚底下一个踉跄,差点没连滚带爬地分开。
一名长老道:“安王殿下,实在南夷人与中原百姓的怨隙由来已久,中原人瞧不起我们南夷人,你们朝廷派来的官员,也不肯对我们一视同仁,您天然深明大义,可您也不成能一辈子待在此地,敢问殿下,朝廷筹算如何安设我们?若像以往那样,说句刺耳的,您一走,这里很快又会起兵乱,我们南夷人,毫不会忍气吞声,任由天、朝官员欺负的!”
一片诡异的氛围当中,除了几名刺客的哀叫声,竟无人出声说话,直到贺融终究开口。
贺融:“桑家寨里,像他如许的人可多?”
在他身后,桑林和别的寨中长老,也都跟着跪下。
他深吸了口气,对贺融拱手道:“高朋吃惊,我等抱愧万分,还请高朋移居别处,我们必然会严加巡守,此事绝无下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