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她的日子,我也垂垂风俗。
一想到二姐能在王母的瑶池里游水,我就好恋慕。三姐嘲笑我说,那天般大的面子,在我的脑筋里竟只能想到游水!她又痛骂我不知长进,朽木不成雕甚么的。三姐的脾气一贯不好,自从二姐去了昆仑山,她的脾气就变得更差劲了,她比来老是肝火冲冲的,对甚么都不对劲,还爱无缘无端对我发脾气。
第二天她去东海,我发高烧病倒了。等我能下床的时候,她从东海寄回了第一封家书。她说她很好,在东海住得风俗。
我也不欢畅了,用心不睬睬她,和她暗斗。然后就听教引嬷嬷说三姐去处父王请命,说本身想像二姐那样为南海龙宫争光,做父王称职的女儿。
那是甚么呢?我猎奇心起,念着避水咒,踏水跑畴昔看究竟,身后“哗哗”溅起一行水花来。
老调重弹,这类游戏我早玩腻了。
三哥又说:“捉海兔、捉海马如何样?”
我点头。
这时一阵风将她左边的衣袖扬了起来,空荡荡的,我闻声本身失口“啊”了一声,她没有左手臂!我惊骇得要逃开,却见转过一张清丽秀雅的脸来,她肤色白如霜雪,眉间有颗米粒大的胭脂痣。我一时看呆了,竟忘了惊骇。
我满六岁没多久,我们南海就有了一件大丧事,我二姐端静当选昆仑山去陪侍王母了。
我抱着三哥的腰,仰着头,拖长尾音和他说:“我好闷啊。”
我很受伤,内心凉凉的,负气在地上坐,半夜里的地砖,冷得澈骨。三姐见我如许,更加怒不成遏,脱手打了我,吼我说:“你别来挡我的路,坏我功德!”然后她本身也哭了。
我正胡思乱想着,不经意间瞅见火线海上有一抹水红色在飘来飘去。
明天的南海清湛得像父王戒指上的蓝宝石,没有一点瑕疵,头顶上的那片天空好似刚从海水里洗捞出来的一样,明朗干净,染着我们南海的蓝,阳光也是极好的,并不刺目。
我很难过,固然我和她老是吵喧华闹,但我们是最密切的,从小黏在一起,寝食起居,同业同息。我不想和她分开。
我立在礁石上,看着天上的飞鸟,俄然想起当年在我左后肩上抓了三道血痕的阿谁好人。不晓得他厥后有没有别的小mm,他给阿谁mm吹筚篥听了吗?给她编花环戴了吗?带她去滑雪了吗?另有天山里的雪豹,千万可要躲远一些,可别让他抓住了剥皮。他现在在哪呢?在做甚么呢?不晓得他有没有去过昆仑山摘九叶灵芝草,我二姐在昆仑山会不会遇见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