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着一个灰衣人呈现在燕朗面前,来者恰是白石真人和龙辰庚的师兄严道廪。龙辰庚见到师兄赶紧躬身见礼,然后规端方矩的站在严道廪身边。
昆仑子微微怔了一下,她没想到刚才另有些内疚的年青人,提及闲事来倒是一股咄咄逼人的霸气。她已经好久没有见到有人敢这么对她说话了。
想到这里,昆仑子利落的说道:“昆仑子服从灵王之命——与魔门联手对于神仙阙一事就此一笔取消,我们现在就来商讨一个万全之策。”
严道廪带着燕朗来到一处山谷前的草地上。只见一条浅浅的溪流蜿蜒穿过草地,溪流上翩跹飞舞七彩蝶;小溪里一寸长的透明小鱼在自在的游弋——一派野趣盎然。溪流旁用木头搭起了一个小小的凉棚,上面挂着五颜六色的葫芦。绿荫下摆着一张石桌和两把古朴的木椅,桌子和椅子都是一尘不染。
燕朗和昆仑子就在这葫芦架下商讨了八个时候才定下打算,直到闻声远处的鸡鸣声燕朗才晓得现在已经到了第二日凌晨。
这边厢燕朗暗自对昆仑子的修为叹为观止。那一边昆仑子固然大要不动声色,心中也诧异不已:面前这少年人皇定力之强、意志之坚都是她见所未见。并且他的魔脉和天赋符咒的修为已经达到随心而动的地步,略加光阴其成绩必在仙灵界之上。
燕朗心想:这昆仑子明天如何想起见我了?莫非是要和我筹议挽救白石真人之事?趁着此次见面的机遇,恰好能够劝说他放弃联手魔门对于神仙阙的打算。
昆仑子展颜说道:“这么说卫十一有长进了——对了,前次我让龙辰庚托你给卫十一带的话就此打消吧。卫十一都有长进了,我也就别那么吝啬了。”
说罢严道廪带着龙辰庚向山谷内走去。
昆仑子又说:“灵王是客人,不必亲身用瞬移术了——让昆仑送灵王一程。”
燕朗不解的问道:“上仙,这昆仑山如何不见日升日落?”
严道廪指了指木椅说道:“请灵王在此稍歇,师尊顿时就到。”
如此对峙了一杯茶的工夫,昆仑子俄然粲然一笑,顿时有云开日出一样的冷傲之感。
昆仑子浅笑着说:“这些都是雕虫小技,等灵王有空再来做客时我自会奉告你。”
固然燕朗并没有真正的和神仙阙的仙灵师交过手,但是他已经感遭到昆仑子的修为还在神仙阙的仙灵师之上;和卫十一比拟也在毫厘之间。难怪她的一个小小的信物就会让神仙阙买账,更难怪夜玄子要处心积虑的拉着她来对于神仙阙。
燕朗一笑说道:“上仙冤枉卫大叔了——他是我见过最萧洒的人。”
燕朗惊诧的回身一看:一个宽衣广袖的素衣女子不知何时呈现他的身边。看容颜她只要二十6、七岁的模样,不施粉黛,却美若天人;特别是周身高低披收回的天然、华丽的气味,让人如同看到山川之美一样心旷神怡。
昆仑子瞥见燕朗惊奇的神采,却涓滴不觉得意。她稍稍抬手表示燕朗落座,看着燕朗坐下以后,本身才端坐中间。
昆仑子不置可否,只是一言不发看着燕朗;从神采上涓滴看不出她是怒是喜。燕朗情意果断,毫不逞强的迎着对方的目光,直视着那双斑斓的翦水秋瞳。一时候风景如画的山谷前,顿时充满了严峻压抑的氛围,竟然连清风都停止了吹拂,溪水都不再流淌。
昆仑子微微蹙眉说道:“明显是一个干脆利落的少年郎,却为何偏要婆婆妈妈的?是不是阿谁卫十一把你教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