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亚男本来闻声有人出去还当是本身七叔也没在乎,随便抬眼来看却瞧见竟是肖遥,猛的娇躯一震把手中的物事赶快藏到了身后,面上飞霞好似受了惊吓似地便往本身屋里钻去,好半天赋从本身房中再走出来,固然还是一副素面朝天却明显在房里细心梳洗过了。
莫亚男本低着头眼中含着泪,这时却表情俄然大好,偷偷揩了泪珠去,娇笑道:“臭美,哪有这般标致的胎记,想来定是你小时候长得很丑,你娘才给你画上去的。”
肖遥仓猝躲开,没口儿的叫道:“喜好,当然喜好。”
再说到本身如何使计诱敌,又如何一杆银枪力战鬼门关四个头领毫发无损时更是绘声绘色,听得莫亚男眉开眼笑,直道:“王婆卖瓜,羞也不羞,阿谁二头领还不是别人到手的。”
肖遥只是略一伤感便缓了过来,笑道:“那有甚么的,我固然从小没有见过爹娘,但有两个爷爷心疼,比起那些孤苦伶仃的孩子已经强上太多了。”
肖遥大喜,仓猝将那盒子翻开,只见内里整齐叠放着一件天青色的长衫,又想起刚进屋时好似瞥见莫亚男手中拿着针线,欣喜道:“小南,这是你做的吗?你甚么时候学会女红了。”
肖遥喜在内心,蓦地想起从贼窟里寻到的那支翡翠钗,忙从怀里掏了出来递给了莫亚男。
肖遥哪知女孩子的纤细心机,大大咧咧道:“这红花自打小时候起就在胳膊上,也不知是不是生来就有的。”
瞥见肖遥仍木木的站在门口,娇嗔道:“你此人在门口傻站着何为,还不快点出去。”
江湖后代不拘末节,肖遥外袍内尚穿有短褂,承诺了一声当即便把长袍脱了下来,莫亚男站在中间固然只瞧见他两条精干的手臂,却仍然心中如小鹿乱闯般扑通扑通的,红着脸强自平静,道:“肖大哥我给你换上尝尝。”
肖遥道:“师父交代的事情都办的妥当了。”
莫亚男咬着下唇问道:“好轻易下山一回,就不能在城里多呆几天吗?”
莫亚男比及钗子带好了,站起家来顰颦婷婷的走到肖遥面前转了个圈,娇羞道:“肖大哥,都雅么。”
肖遥因而便过来,只是从未侍弄过钗子,好轻易才勉强插了个周正,莫亚男坐在凳子上肖遥站在他前面,带钗之时不免瞧见了她露在衣衿外的一截白嫩秀颈,只看了一眼便心神一荡满面羞红不敢再瞧。
莫亚男羞得耳根子也红了,小声道:“前些日子没事的时候和隔壁李大婶学的。”莫亚男从小到大只是和爹爹学了点粗浅的工夫,她娘早早过世了女红尚是初学,见肖遥把那件天青色的长衫拿在手中不住的翻看,恐怕做的不好让心上人笑话,便有些悔怨一时打动拿了出来,羞恼道:“你如果不喜好就还我。”说着就伸手去夺。
肖遥目睹才子粉面升霞更添娇媚,心神摇摆情不自禁的握住了莫亚男的小手,莫亚男悄悄一挣没挣得脱也就由着他握着,羞声道:“肖大哥,你今后便叫我小南吧,爹爹和八叔二伯他们都这么叫我。”
莫亚男低眉垂首小声道:“你这斑纹当真是小时候就有的么?”
只见莫亚男羞答答的把盒子递了过来,羞声道:“肖大哥,这个是送给你的。”
这二人不见时老是牵肠挂肚一肚子的话想说,但端的见了面却又像千言万语都不消说了似地,还是莫亚男先开口道:“你这趟下山的事情办的如何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