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食性直挠头道:“却也未曾见到,但便在这洞里摆布总能寻到。”
言罢这莫食便待要转回洞中去寻其他几位哥哥,却不想莫盗将他一把拉住道:“七弟且别着慌,我们本日在这洞中挖了好久,你可曾见到你三哥了?”
本来面前这兄弟二人,恰是在塞外沙岗横行一时的漠北八刀中的老二和老七,提及来这八人并非是结拜的弟兄,乃是真真的同父同母一奶同胞的亲弟兄。
虬髯大汉却似急了:“那如何一样,想我们兄弟,漠北八刀的名头在这大漠边地也是叫的响铛铛的,居廷海名胜更不是这天杀的亦不剌荒山能比的,此处可有手把肉、合子、蒸饺、血肠、烤肉。”
这兄弟八人真当是杀、盗、淫、妄、酒、贪、食、嗔八戒具破,厥后八个兄弟机遇偶合之下自主家门,收拢了些流民地痞,打家劫舍风险一方,各个使得一手好鬼头钢刀,竟也在这远恶荒凉当中闯荡出了些名头,人称漠北八刀。
这是这徒豺跃开后竟也不跑走,只是站在远处的碎石滩上,一双幽绿的眸子定定的看住这块土岩。
当时正值明朝前期,这亦不剌荒山地处鞑靼国与大明朝交界之处,因为明世宗朱厚璁年老荒淫政务败北,大明朝暗潮涌动,鞑靼国顺势欲起,企图重振‘成祖’功业,再度介入中原膏壤。
短褂男人这时又将一口浊气吐出,顿时感觉浑身舒坦了几分,这才不温不火道:“七弟,我们本来不也是在这大漠中来来去去做那无本的谋生,一样的一样的。”
蓦地不知是不是幻觉,土岩竟然好似微微闲逛了一下,继而竟然向一旁缓缓移开,暴露了一个黑幽幽的洞窟,一旁的土豺见状蓦地低吼一声,四肢发力干瘪的身子箭一样的窜进洞里,半晌只听洞中传出一声喝骂:“好个杂毛牲口,敢抢爷爷的吃食!”
这荒凉当中的豺狼,因着食品的完善,倒是比别处的更加凶恶,嗅觉也要活络过之。
两国鸿沟处是以交战比年,边民无一为生不堪战乱之苦,纵是那些祖辈保存在亦不剌山的山民,也垂垂不堪兵火苛虐举家外迁另谋前程,更多的本地百姓,倒是被征做那参军的民夫,日日惨遭奴役,当真生不如死。
莫盗又道:“你那五哥自到了此处,便似被人抽了浑身的骨头架子,整日没精打采泡在了酒缸里,这不方才又灌了一坛子明白,此时便是见了大哥恐怕也认不得了。”
连绵不断起起伏伏的山峦如同不住翻滚的怒浪,长城便似搏击于这惊涛骇浪中的万世狂龙,以他纵横万里的血肉身躯世世代代保护着中原后代――龙的传人。
莫食听二哥这么一说顿时没了计算,只得忿忿道:“哥哥们个个躲懒,欺负俺便不会躲闪么?”
老八莫嗔最是性急,抢过盒子用力去扳,却那里打得开,这莽男人一时性起,把铁盒扔到一边,抽出腰间的鬼头大刀便照盒子上砍去,剩下的几兄弟再想禁止已是不及,只听咔嚓一声响,十多斤的上好钢刀竟然就这么折了,几小我再去看那盒子,上面却连个划痕都未曾留下,兄弟几个这才晓得是寻到了异宝。
那游方和尚腹中墨水未几,见推让不得,干脆送了莫大狗八个名字,顺次便是莫杀、莫盗、莫淫、莫妄、莫酒、莫贪、莫食、莫嗔。获得实在便是佛门八戒的意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