乐之扬恍然想起,当日追逐冲大师和释天孙就是乘坐此船,只是海船范围庞大,这些船只要小上很多。
梁思禽微微点头:“我如果女娃儿,就不会入阵。”
哗,一声水响,黑影破水,匕首化为乌光,刺向楚空山的后心。
乐之扬明晓得蛊傀灵智耗费、生不如死,见其惨死模样,仍觉老迈难过,闭上双眼,不忍再看。
蛇夫人在内,盐帮一方只知湖中藏有毒物,万料不到湖里有人暗藏,这一击势如风雷,匕首正中蛇夫人的胸膛。楚空山一声断喝,铁木剑如风刺出,刺客拔出匕首,回击格挡,但是楚空山这一剑含怒而发,穷尽平生之能,匕首碰到剑身,便被震飞,剑尖歪倾斜斜,刺向他的左胸。
“那可难说……”梁思禽话没说完,忽听天上传来一声锐叫,昂首望去,一只巨大的金雕在空中回旋。
乐之扬心中感慨,深思美人恩重、难以消受,两人了解以来,多是叶灵苏有恩于他,乐之扬粉身难报。现在叶灵苏又为他掀起腥风血雨,这一笔欠账,不知如何还起。他沉默时许,又问:“盐帮加上东岛,打不过一个‘毒王宗’么?”
“举火!”叶灵苏锐声发令,盐帮弟子扑灭火把,烟气满盈,火把用“枯骨草”扎成,燃烧所发浓烟,尸蜂最为仇恨,炊火一起,纷繁升到高处,旋风似的飞走。
盐帮弟子见其不再挣扎,方才收网,拉起水蚺,见其一身毒虫,无不骇然变色。
忽听梁思禽叹道:“你这小子,比起那女娃儿少了一股子狠劲。自古‘慈不掌兵’,你若带兵兵戈,恐怕要吃大亏!”
乐之扬只觉迷惑,“毒王宗”明知蛇夫人也有驭蛇之能,何故还要差遣水蚺进犯。转念间,忽听梁思禽叫道:“不好!”
乐之扬如法施为,收腹缩腰,平空矮了半尺,再取草汁黄泥涂抹脸颊,一时神采尽失,变成一个腰背佝偻平常男人;梁思禽也运功易容,变成一个无精打采的中年男人;两人并肩走在一起,全不惹人重视。
梁思禽说道:“乌有道是个草包,那和尚却不傻。‘毒王宗’落了下风,存亡关头,公主但是拯救的筹马。”
梁思禽道:“我能脱劫,多亏你和朱微。”
“乐之扬他、他……”剧毒封喉,蛇夫人喉舌麻痹,出声不得,颤巍巍取出牟尼珠,交到楚空山手里,头一歪,死了。
“其间无人是铁木黎的敌手。”梁思禽皱了皱眉,“东岛应当会找云虚!”
杨恨将水靠褪到腰间,取出一把小刀,挑出胁下金针,昂首望来,细眼中闪过一道锐芒。
“为甚么?”乐之扬一愣。
叶灵苏一扬手,世人停止喷水,收起东西,划一如一。
“这个不难。”梁思禽说道,“我教你一个‘易筋缩骨’的法儿,能够窜改身形。”说完告以运气诀窍。
“魍魉杨恨。”孟飞燕见地博识,“燕然四鬼之一,铁木黎的门徒,传说他会隐身,近身刺杀之术独步天下。”
自从叶灵苏攻入鬼门,两边较量了一月不足,谷中存粮将尽,叶灵苏毫无罢休的意义。盐帮财雄势大,耗上一年半载也不是难事,到当时,乌有道的骨头都被血蛛啃光了。
“不是水!”楚空山点头,“是毒蚁!”
乐之扬吃惊道:“半个废人?先生何出此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