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灵苏为防凶恶,用心靠近,倘若构造迸发,便要捐躯相护,听了这话,不知为何,心生酸苦,眼中潮湿,幸亏身处暗中、无人瞥见,当下深吸一口气,“嗯”了一声,双手按门,同时发力。
乐之扬道:“琴箱一破,铁琴就不能用了。”叶灵苏哭笑不得,没好气说道:“这个当儿,你还忘不了操琴?”乐之扬点头道:“铁闸以是落下,也因勾动琴弦,或许脱身之法,也与操琴有关。只是琴箱一破,这琴可就没法弹了。”
此机会关放尽,正如叶灵苏所说,沙子落下,填平圈套,杀人构造反成一条坦途。世人踏沙而进,脚底嗤嗤作响。幸亏一起安然,再无构造,走出甬道,一座方形厅堂呈现在世人面前。
“好!”乐之扬不动声色,“如此一来,听你的拳劲,便可晓得门内的景象。”
“恰是!”冲大师笑道,“那部图录经天纬地,玄奥难测,可惜贫僧仅得半部,别的半部在叶帮主手里。”
门外之人均是武林俊彦,平生中累经存亡、历险无算,望着门内气象,仍觉心惊肉跳,这一处构造涵盖高低摆布,阵容之大,策动之急,压根儿要将入侵者一举铲灭,若非乐之扬听出端倪,强如铁木黎,冒然入内,也难以满身而退。
听了这话,冲大师和铁木黎半信半疑,叶灵苏颇感不耐,说道:“发甚么呆?真真假假,一试便知!”
“这是甚么鬼东西?”乐之扬倒吸一口寒气。
冲大师愣了一下,笑道:“乐之扬,你又打甚么鬼主张?”
“说来简朴。”乐之扬转向冲大师,“你用先前打倒大树的拳劲,在大门中间打上一拳。”
铁木黎道:“我始终呆在漠北,如何不知此事?”冷玄道:“传闻先帝暴病而亡,约莫传承失序,没来得及交代后事。”
乐之扬说道:“避开正面,旁敲侧击。”
“没用。”冷玄嘲笑,“纵有神兵利刃,要想破壁,少说也要月余,到当时,其间早就没有活人了。”
“铁木黎。”叶灵苏不堪恼火,“你傻了么?明知构造重重,却要去拨那琴。”
铁木黎动容道:“有多少?”乐之扬点头:“我也不晓得。”
所幸风势甚急,恶臭随风骚荡,过了半个时候,风势转弱,臭气变淡。铁木黎大踏步上前,按住石门,嘿然发力,一串刺耳鸣响,暴露一个黑漆漆的门洞。铁木黎举起灯火,但见地上青砖列举,延长无尽,模糊看去,石门以后是一段甬道,甬道以后,暗淡不明。
铁木黎扫眼望去,入口局促,四周宽广,岩石墙壁将世人团团围住。他沉吟一下,说道:“那该如何做?”
“避开正面?如何破门?”铁木黎不觉得然。
铁木黎嘿笑一声,冷冷说道:“是么?很好!”
“有理!”铁木黎点头,“莫如毁了这琴,看它内里有些甚么?”说完纵身欲上,乐之扬拦住他道:“不成,我听琴声,铁琴表里机括甚多,冒然开启,凶恶难测!”
“先弱后强。”冷玄笑了笑,“第一个天然是冷某,不过老夫皮松肉弛,吃起来恐怕没甚么滋味儿。”
乐之扬忙道:“慢着!”
乐之扬一时语塞,铁木黎又回过甚来,扫视世人,调侃道:“薛禅、叶帮主,你们不是有劳什子神工图吗?这张铁琴构造,又该如何破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