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乘光叮咛二人在外等待,本身排闼而入,过了半晌,引着数人鱼贯而出:卜留、石穿、周烈、兰追。乐之扬一眼望去,个个认得。
楚空山皱眉未答,乐之扬笑道:“我问你,铁木黎现在那边?”
“没错。”苏乘光鼓掌大笑,“他敢不逃,就踢烂他的狗屁股。”
“别提了。”石穿粗声大气,“他们怯懦如鼠,就晓得拿禁令压人!”
杨恨一抖缰绳,正要催马,忽觉杀气澎湃,车下黑影闲逛,钻出一小我来。
“一条密道……”乐之扬说到这儿,想起甚么,“楚先生,你对北平熟谙么?”
周烈咳嗽一声,表示世人落座,说道:“乐之扬,烂赌鬼说了,出了事情,由你一力承担,对不对?”
冲大师拳打四方,身前官兵倒了一片;竺因风、那钦也跳上马车助阵,竺因风双掌乱斩,掌缘所过,众官兵筋骨摧断;那钦身如飞鹰,掠过世人头顶,抓住一颗脑袋,顺手一拧,咔嚓,就将颈骨拧断。
那、杨二人各驾一辆马车。杨恨听令,催顿时前,带领车队,那钦落在前面,看紧人车数量;冲大师居中游走,以防有人攻击,拦腰冲散车队。
楚空山悲忿道:“帮主一去不回,多数遭了你的毒手,你有种上来,跟我拼个死活。”
乐之扬暗自好笑,拾起纸笺,展开一看。铁木黎藏匿那边、朋友几人,四周街巷情势,职员起居出入,尽都勾画入微,交代得一清二楚。
乐之扬核阅很久,胸有成竹,对着舆图连比带划,说出夺宝方略。世人听了,各各惊奇,只觉异想天开、难言成败。
铁木黎与冲大师那日被金针逼退,不敢穷追,返回宝库。铁木黎本也想对冲大师动手,独占宝藏,何如宝贝太多,机会紧急,急需人手搬运看管。冲大师又舌灿莲花,自言一心复国,并不在乎宝藏,三言两语,竟将铁木黎压服。
进了一家赌坊,出乎楚空山料想,乐之扬并不打赌,只是东张西望,瞧了半晌,回身退出,再找第二间赌坊,也是只看不赌,目光所向,似在寻觅或人。
走了半晌,来到一间堆栈,周烈取出铜钱,定下一间客房。世人进入房中,封闭房门,苏乘光手按胸口,长吐一口气,笑道:“还好,还好,那几尊大神没有发明。”
“北平城中,可有打赌的处所?”
卜留笑嘻嘻说道:“万绳、秋涛、沐含冰,他们晓得此事,非把我们关起来不成。”
乐之扬一头雾水,问道:“谁啊?”
铁木黎一怔,深思:“楚空山向我要人,足见姓叶的**没有返回盐帮。她当日受我一掌、又挨了冲大师一拳,伤上加伤,大罗金仙也救不了。”口中却笑道:“我哪儿晓得。她不是你家的帮主么?”
楚空山厉声说道:“叶帮主安在?”
“甚么话?”楚空山冷冷说道,“赌起博来,昏入夜地,不分迟早。”
楚空山忽叫:“贼秃驴想占便宜?铁木黎,我们换个处所较量。”不由分辩,虚晃一招,发足便跑。
四人板着面孔,一声不吭,冲乐之扬点一点头,足不点地,径直向前。乐之扬迷惑之间,苏乘光打个手势,表示他跟上。
谁想天不从人愿,朝廷削藩,封闭九门,谨防出入。铁、冲二人不敢铤而走险,只好留在城中,找一间僻静宅院,临时存放财宝,只盼风声畴昔,再设法将宝贝运出北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