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妃……”朱高炽变了神采。
朱鉴还要再劝，但见宁王面露不耐，深知这一名王爷珍惜羽毛，再劝下去，也是白搭工夫，只好悄悄感喟，告别退下。
“君君臣臣，自有其道。”宁王说道，“小弟对陛下的旨意也有迷惑，但是强弱有道，高低有份，对抗朝廷无异螳臂当车。据我所知，李景隆倾国之兵打击北平，不知四哥有几分胜算？”
叶灵苏白他一眼，问道：“笑甚么？”
“此话不然。”叶灵苏说道，“名不正，言不顺，道衍是和尚，不任俗职，情有可原。我一介女子，若无官职，难以服众，批示不定，必将贻误军事。”
朱鉴身为大宁都批示使，回声坐下，夹在二王之间，局促不安，很有几分难堪。
“言重了。”宁王呵呵一笑，漫不经意隧道，“四哥要回北平，小弟也禁止不了！”
乐之扬默不出声，看向远处。叶灵苏知贰心念朱微，胸口微微一酸，眉眼滚热，为了粉饰，起家进了阁房，取来一本半新半旧的图谱，说道：“这些日子，我竟日无事，将半部《天机神工图》补全了，可有几样过分繁难，算道高深、测度不透。这一部图经，本来只要岛王能看，猜想当今之世，读过全本的只要云虚。可他行迹渺渺，不知去了哪儿？”
“不敢，不敢！”朱高炽意带嘲弄，“叶帮主江湖怪杰，天然分歧于平常女子。”
“该死！”叶灵苏冷冷道，“谁叫他瞧不起女人。”
朱高炽道：“儿臣已经备好弩机、金汁，炮石、火药，总之不让敌军多占便宜。”
“十三？”宁王又惊又怒，“你如何在这儿？你嫂子呢？”
朱高炽内心一万个不肯，但是母亲有令，违背不得，只好诺诺连声，低着头退出院子。
乐之扬见她神采，微微一愣，说道：“也好，我去问问。”
叶灵苏瞅他一眼，说道：“你说这话，仿佛大有深意。”
“如何？”燕王嘲笑，“你怕我攻打大宁？”
“其一！”宁王屈起食指，“将你的人马撤回松亭关。”
“口说无凭，世子不信也理所该当。”叶灵苏平心静气，“但要守城，也得有个官职，不知世子筹算封我甚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