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而无信,不知其可。”叶灵苏说道,“我已承诺王妃,天然要极力而为。”
云虚哼了一声,捡起《天机神工图》,翻看数页,忽道:“你真要助燕王守城?”
“不错!”乐之扬笑道,“非论文,只论武,自古女将,数你第一。”
“信得过!”乐之扬说道,“以西城之主的气度,理应不会贪墨这些宝贝。”
叶灵苏本想他吹嘘一顿,谁料他实话实说,内心老迈不快,白他一眼,说道:“上官婉儿会武功么?诗文写得再好,赶上兵戈,还不是死路一条?”
正烦恼,忽有卫兵入内,说道:“禀大人,内里有人求见。”叶灵苏没好气道:“谁啊?”卫兵答道:“为首一个女子,自称姓花,是大人的旧识。”
云虚谛视女儿,目光温和起来:“女大当嫁,你年纪不小,终要有个归宿!”叶灵苏面红耳赤,大声道:“我的事,不消你管。”
乐之扬见她批示若定,心中非常佩服,暂将烦恼抛下,极力帮手女子。他调剂物质,讨要东西,不分日夜,骑着快马来往于工坊帅府之间。朱高炽不堪其扰,但碍于徐妃训戒,唯有耐着性子有求必应,不敢有涓滴的怠慢。
叶灵苏心跳减轻,张了张嘴,刚要说话,忽听乐之扬说道:“云岛王,你怕是会错意了,我跟令爱并无男女之私,只是至好老友。至于梁城主,他对我恩同再造,你要么将我杀了,凡是一息尚存,我决不会做对不起他的事。”
乐之扬心想:“那可一定。”想到梁思禽的天劫,深深担忧起来,“先生避而不战,想是顾忌天劫,云虚锲而不舍,倘若找到先生……”一念及此,盗汗排泄,不敢再往深处细想。
“是就是,不是就不是,再过百年千年,也都窜改不了。”朱微咬了咬嘴唇,“父皇用妃嫔殉葬,就是一个大大的暴君。”
叶灵苏明知乐之扬的情意,但是亲耳闻声这一番话,仍觉头晕目炫,双腿发软,胸中波翻浪涌,眼鼻酸楚难言。她吸了一口气,可也压不下心头的波澜,口中尽是苦涩,甚么话也说不出来。
“你说要帮四哥,那都是大话。”朱微喃喃说道,“你要将他出售给朝廷,调换你的繁华繁华……”
“胡说八道!”叶灵苏连连点头,“我未曾对他有情,又何来孤负之说?”
“停止!”叶灵苏发明不妙,上前一步,拦在乐之扬身前。
乐之扬悄悄心惊,真如云虚所言,公然生不如死。正想如何对付,忽听叶灵苏冷冷说道:“云虚,你真是多管闲事!”
云虚目光一转,正要应用“心剑”,不料乐之扬左手一挥,云虚丹田随之一跳,气机浮动,心神顿时分离。
“扯谎!”云虚眼射异芒,乐之扬一个不慎,目光又被吸住,仿佛挨了一记闷棍,头重心跳,浑身生硬,脑筋里奇痒奇痛,似有虫子钻来钻去,跟着鼻孔一热,倏忽流出血来。
云虚深思一下,忽而转嗔为笑,坐下来,漫不经意隧道:“这么说,你肯为他而死,当是喜好他了?”
“谁说我不帮?”宁王老迈不耐,“我现在就在帮他,对抗朝廷死路一条,乞降认罪,另有活路。”
云虚不明以是,收起目光,向后发展,真刚剑如影随形,嗤嗤嗤一阵轻响,花落枝残,碎屑纷飞,一眨眼的工夫,云虚手中的花枝只剩下一半。他低啸一声,枝条向下一按,点中真刚剑身,乐之扬虎口一热,剑柄几乎放手,倏忽锐风吹来,削尖的枝条刺到他的心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