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伤?”云虚举目望天,凄然笑笑,“你还记得我的伤?”
叶灵苏盯着他,内心又酸楚、又好笑,想要调侃几句,话到嘴边,却又变成:“云虚拿走了图谱,你留在这儿,陪我重画。”
“是!”叶灵苏答复。
云虚不明以是,收起目光,向后发展,真刚剑如影随形,嗤嗤嗤一阵轻响,花落枝残,碎屑纷飞,一眨眼的工夫,云虚手中的花枝只剩下一半。他低啸一声,枝条向下一按,点中真刚剑身,乐之扬虎口一热,剑柄几乎放手,倏忽锐风吹来,削尖的枝条刺到他的心口。
乐之扬踌躇再三,咬牙道:“好,我承诺!”
宁王寂然坐下,看一眼古琴,愤怒起来,猛地挥拳砸落,弦断琴破,嗡然激鸣。宁王以手扶额,堕入悠长沉默。
这话字字出于热诚,叶灵苏本想呵叱,话到嘴边,忽觉心伤眼热,多日来的悲伤委曲涌了上来,呆呆怔怔,恍恍忽惚,一时不知如何是好。
“胡说……”宁王欲要辩驳,话到口边,却又说不出来。
乐之扬觉悟过来,点头不语。叶灵苏盯着他打量时许,忽道:“云虚说的财宝是如何回事?”
乐之扬留步转头,叶灵苏盯了他一会儿,忽道:“你瞒着我,真的不是为了独吞?”
乐之扬瞒不畴昔,只好硬着头皮将篡夺宝藏的景象说了一遍。叶灵苏听完,顿足愠怒:“你何不早说?”
宁王哼了一声,脸上微微发烫。
云虚不假思考,随口便答:“不会!”
乐之扬胸中热血翻滚,正要挺身上前,叶灵苏一伸手,又将他拦住。
“你说要帮四哥,那都是大话。”朱微喃喃说道,“你要将他出售给朝廷,调换你的繁华繁华……”
东岛弟子忙繁忙碌,云虚父子始终未曾露面。乐之扬深知他们必在搜索梁思禽,心中非常担忧,但是军务繁忙,难以脱身。叶灵苏令其统帅本部将士,安设构造,学习如何把持;乐之扬忙里偷闲,去了一次西城藏匿的宅邸,但是人去屋空,一无所见,梁思禽以下,西城群雄仿佛从北平城里蒸发掉了,蛛丝马迹也没留下。
乐之扬吃经心剑苦头,对云虚避之不及,去讨财宝,何异于虎口夺食,听了这话,一时大为迟疑,抬眼望去,忽见叶灵苏斜眼瞅来,杏眼深处隐含笑意,顿时心头一亮,冲口而出:“啊哟,你玩弄人么?”
云虚目光一转,正要应用“心剑”,不料乐之扬左手一挥,云虚丹田随之一跳,气机浮动,心神顿时分离。
“母妃归天得早,当时我悲伤得很!”朱微苦楚苦笑,“厥后一想,那也不是好事。不然父皇归天,她也得陪葬。”
“慢来!”杨风来指着乐之扬,厉声说道,“本岛奥妙,不成让他晓得。”
回到执事大厅,叶灵苏偶然丹青、愁眉不展,本当人物充沛,造设机器并驳诘事,但是真正动手,才觉千头万绪、无从管起。构造之术又力求精准,稍有偏差,难见能力。
“谁玩弄你了?”叶灵苏将脸一沉,“不拘你用甚么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