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 灵飞经 > 第148章 靖难之役(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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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玉回声,朱棣说道:“将他绑起来,带到王府门前大街,当着世人打他一百马鞭。”

“这个……”朱鉴额头见汗,“先帝常说,燕王善战、宁王善谋。”

宁王按捺肝火,说道:“我何时要夺走他的谋士,留下道衍师兄,不过想要跟他参议诗文、研讨佛法……”说到这儿,忽见朱微面露讽刺,只好打住,挥了挥手,悻悻道,“你女孩儿家,我不跟你普通见地。”

朱鉴知他狷介自许,不肯感染臭名,再劝下去也是徒然,只好黯然退下,暗里安排人手监督燕王不提。

宁王雅好音乐诗文,常以名流自居,打心眼里瞧不上这些蒙古骑士。偶然欢畅起来,当众操琴鼓瑟,所奏中土雅乐,分歧蒙古民风,比如对蛮牛而鼓清角之操,众将士面上不说,内心不觉得然。宁王不知世民气机,反而以此为傲,心想:“古有大舜舞干戚而服三苗,现在本王用中土之乐教养你们这些塞外蛮夷,大可比美先贤,成绩一段嘉话。”

宁王低头沮丧,走到雕栏边上高叫:“朱批示使安在?”

“这是干吗?”宁王手指街上人马。

这时楼下发一声喊,有人叫道:“王妃来了,王妃来了!”

“道衍是我师兄,高煦是我侄儿,至大宁而不入,传出去成何体统。”宁王渐感不耐,“朱将军,你为人谨慎,本是好的,不太谨慎过分,有失气度,如此到处设防,倒像是本王容不下燕王。燕王纵有百般不是,到底是我兄长,现在落魄来投,我连他都包容不下,如何能容天下之士?”

他边说边哭,捶桌顿足,痛不欲生。朱权默不出声,神采惨白,过了半晌,方才说道:“四哥,你也醉了,今晚就留在府里……”

世人无不动容,朱棣边哭边说:“十七啊十七,我一心一意,只想当个藩王,守土戍边,摈除鞑虏,将来战死疆场、马革裹尸,名看重史,也算一代名王。谁晓得,朝廷恨我,你也怕我,大家恨不得我死,人生一世,草长一秋,死在鞑子手里我认了,死在自家人手里,我不甘心、不甘心啊!”

嗖嗖嗖,数支羽箭从围观人群里飞出,正中王府卫兵咽喉。紧跟着,人群中蹿出十余道人影,均是百姓装束,个个手挽角弓,箭矢在弦。

“高煦一时愤激、罪不至死。”朱微目光一转,盯着宁王说道,“他话糙理不糙,哥哥你真是落井下石、忘恩负义。”

“可惜!”宁王叹道,“本王曾有夙愿,想接老神仙来大宁住上几日、以敬孝道,现在看来是不成了。道衍师兄,你可贵来一趟,不要急着分开,住上一年半载,本王长居塞外,可贵知己,操琴无人听、作诗无人赏,如有师兄再侧,谈玄论道、吟赏风月,必然不会孤单。”

“谈笑?”燕王神采一沉,眼神乖戾起来,“我敢孤身前来,就没想活着归去。坏了说,你一意孤行,咱俩同归于尽;倘若你肯助我,将来打下江山,你我一字并肩、平分天下!”

宁王一愣,苦笑道:“四哥,你谈笑么?”

“这也没用。”宁王悻悻说道,“先帝留下军法,主帅被杀被擒,副帅接任其职,不成因一人而乱全军。我若被杀被擒,自有朱鉴统帅全军。”

宁王瞪他一眼,举步要走,忽觉腰上一痛,多了一把匕首,耳边传来燕王的笑语:“十七弟,对不住。情势危急,谨慎为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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