铁木黎旋身错步,左手向前,石姬双脚悬空,迎向渊梵衲的指尖。
老衲人反手一拂,击散指力,跟着顺势出指,绕过石姬,点向对方“太液”穴。这一指妙入毫巅,铁木黎意想不到,仓促收掌,转过石姬,护住本身,右脚嗖地弹起,闪电般蛰向老衲人的小腿。
朱微身份可疑,成了极大软肋。冲大师目光一转,看向公主。朱微心生寒意,向后一缩,冲大师略一沉默,点头苦笑。换在以往,当此紧急关头,他十九杀了朱微明志,以便取信蒙古将士,现在不知为何,胸中豪气荡然,脚步一急,径直走向营门。
渊梵衲白眉一颤,伸开五指,拿向石姬腰身。
“好霸道的毒!”秋涛望着伤口,变了神采,转眼瞪视门徒,“解药呢?”
三道人影冲出人群,竺因风扑向渊梵衲,明归拦住冲大师,那钦截住了朱微。
“扯谎!”兰追收起白伞,给他脑门一记,“你用心砸断松树,叫我无处安身,白白地输给乐之扬。”
“千钧一发禅”以浑身之力集于一发,变指为爪,劲力顿时分离。他禅劲一弱,铁木黎获得空地,手臂一抖,软如蛇,硬如钢,挟带风雷,斩向老衲人手腕。
诸军一时哗然,冲大师不但不辩白,另有夺路逃脱的意义,当真岂有此理,发一声喊,纷繁拥了上来。
世人一愣,纷繁瞪眼冲大师一行,冲大师面不改色,大声说道:“别听他胡说,铁木黎擅权误国,大汗不肯当他的傀儡,以是遭到他的殛毙。鬼力赤就在金帐内里,铁木黎想要将他立为大汗。”
苏乘光哈哈大笑,乐之扬也不觉莞尔,回身上山,走了一程,忽道:“水女人,苏先生、兰先生都是当世豪杰,与你年貌相称,你对他们没有一点儿意义?”
冲大师说道:“铁木黎暗害大汗、篡夺汗位,乌兰巴日,你速速帅军将他拿下!”
“你……”秋涛眼中沉痛,“怜影,我好肉痛!你武功规复,却瞒着为师;现在以下犯上,毒害本门师长,若不严惩,天理不容!”说着扬起软棍。
嗤,渊梵衲的指尖点中铁木黎的掌心,一股锋利劲力,游丝普通顺动手臂攻向心脉。
“走吧!”渊梵衲头也不回,走向帐外,冲大师和朱微跟从在后。方才顷刻工夫,渊梵衲夺弱女、退劲敌、震死竺因风,吼瘫众军人,一气呵成,神威盖世,余下的军人眼看四人分开,死死攥着刀柄,却无拔出来的胆气。
这一下围魏救赵,渊梵衲不得不救,右手食指吞吐,点向铁木黎的掌心,左手如烟似雾,轻飘飘一抓,扣住了石姬的右臂。嗤啦,劲力所达,衣袖迸裂,暴露白如羊脂的一段手臂。
她翻身之际,闪现高超轻功,天、地二主无不惊奇,秋涛脱口叫道:“怜影,你的武功……”话没说完,忽听万绳一声惨哼,转眼望去,不由骇然。
“呔!”铁木黎双目陡张,厉声大喝,
“屁能够乱放,话不成胡说。”苏乘光慢条斯理隧道,“我但是一心一意地帮你,不承情就罢了,何必冤枉好人。”
乐之扬见二人身在险中,不忘辩论,心中悄悄好笑,扬声问道:“二位部主,可要援手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