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有一事。”梁思禽说道,“元帝宝藏本是乐之扬拜托八部把守,令尊使强夺走,看管有责,还望偿还。”
云裳顿脚大怒,厉声说道:“我晓得你心仪乐之扬,这当儿你还护着他。杀父之仇,不共戴天,你再跟他来往,就是我东岛的背叛罪人,休怪我不包涵面、执里伎俩。”
“西城弟子?”叶灵苏奇特道,“乐之扬入了西城?”
“江小流!”叶灵苏叹一口气,“你比我看得透。”
因而世人商讨,花眠、施南庭、谷成锋留下,帮手叶灵苏摒挡元帝遗宝;其他弟子跟从云裳护送棺木东归。东岛至此,明合暗分,叶灵苏不平管束、自成一统,云裳心中愤恨,但也无可何如。
“也好!”叶灵苏叹一口气,“江小流,你这么机警,必然官运亨通。”
“扯谎呗!”江小流大咧咧说道,“就说喝多了,出错踩破冰层,掉在水池里了。”
“花眠暂代其职,将来应是云裳接任!”
“快走!”江小流低声道,“这儿伤害?”
叶灵苏如堕冰窟,呆了呆,又问:“王妃也这么说?”
“没甚么好想!”叶灵苏声冷如冰,“过了今晚,我便走了。”
“伤害?”叶灵苏环顾四周,烛影摇红,统统如旧,唯独脑筋闷痛,似要裂开普通。江小流端起汤盅,闻了闻,说道:“汤里下了毒!’
“烧院子!”江小流低声说道。
叶灵苏说道:“你们的行迹,梁思禽了如指掌,我来其间,便是受了他的指导。他若逞强夺宝,谁又拦得住他?所幸他画地为牢,跟我商定,泰山谁若胜出,珍宝归谁统统。故而珍宝临时由我把守,你们护送岛王棺木先回东岛。”
梁思禽说道:“如何?乐之扬说是他杀的?”
“闲话少说!”叶灵苏抹去眼泪,“两年后泰山上见,西城胜了,元帝宝藏天然偿还。”
“你不是学究天人、无所不知么?”
云裳喝道:“花尊主,不成奉告她。”
叶灵苏冷冷不答,徐妃更加难堪,磨蹭两下,站起家,微微欠身,退出门外。
“也好!”梁思禽一声喟叹,叶灵苏忽觉一股热流注入经脉,雄浑浩大已极,所过瘀滞尽消、酸痛尽去,顷刻之间,热气直冲胸腹,叶灵苏胸中翻滚,不由自主,蓦地左膝一软,跪在地上,吐出一大摊乌黑瘀血,但觉胸臆舒张、遍体通泰,从内到外似被泉水洗过,澄净清灵,快美非常。
热流来如潮流,退去也快,未几一时,海静江平。叶灵苏冉冉起家,心中不堪苍茫,叫了声:“梁思禽……”但是无人回应。
叶灵苏藐睨须眉男人,燕王也不放在眼里,唯独对徐妃惺惺相惜,以是甘心守城,一大半是为朱微和乐之扬,小半倒是因为徐妃,不肯她城破以后受辱于人。不想徐妃说变就变,转眼设下毒计、要她性命。叶灵苏几经惨变,心机早已麻痹,现在闻声本相,还是禁不住一阵难过,轻声说道:“我只当她是女中豪杰……”
幽幽地叹了一口气,叶灵苏转成分开,她使出“江山潜龙诀”,与万物异化,颠末卫兵身边,也无一人瞥见。练成这门奇功,就是无双的刺客,要杀燕王、徐妃,此时易如反掌,但是叶灵苏心灰意冷,再也偶然感染血腥。
叶灵苏握紧双拳,神态渐渐回到身上,长吸一口气,缓缓说道:“岛王武功虽强,可也轮不到梁思禽和乐之扬围攻,这此中……只怕另有隐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