犯人笑呵呵说道:“猴年马月,你看如何?”云虚呸了一声,犯人又笑道:“恕不远送。”
焦老三说道:“小乐你不晓得,‘鳌头论剑’是童管事的芥蒂,当年他就是在论剑时输给明斗,无缘‘鲸息流’的尊主,以是每到论剑的日子,就看他借酒浇愁,醉成一堆烂泥。”
乐之扬大为泄气,又见囚室当中,平常器具一件很多,乃至于另有几本破书。席应真看出他的情意,笑道:“云虚将我困在其间,起居饮食,倒也没有剥削甚么,唯独少了一副围棋。我此人一日不摸棋子,便有一些手痒,两年没有下棋,只将人憋出病来了。”
“我没能劝动云虚,他倒来策反我,我心中好笑,说道:‘做天子的,但看他对百姓如何,能让天下承平、百姓乐业的就是好的。至于别的,贫道一概不管。’云虚说:‘看模样,道长说不动我,我也说不动道长,不如如许,我们同出一源,都以剑法鸣世,你我比一比剑法。道长赢了,我自当节制弟子,不再与朱元璋难堪;道长输了,须得潜入朱元璋身边,取那臭乞丐的狗头。’
乐之扬更加沉迷,乃至于打拳练剑也没了滋味,每晚都守在风穴上面,盼着卯时到来。风穴之下礁石林立、窟穴蜿蜒,乐之扬藏身其间,倒也无人发觉。
“这是鳌头论剑,你当是耍猴戏么?顿时把他们轰走,留在这儿丢光了我‘鲸息流’的脸。”
次日夜里,乐之扬又去听风,一边听着,一边与《灵飞经》相互印证,不觉又有了很多贯穿。
乐之扬心中一凉,暗叫不妙。阳景的嘴角牵涉两下,皮笑肉不笑地说:“江师弟,山不转水转,我们又见面啦。”
乐之扬修炼《周天灵飞曲》已久,体内堆积的真气越来越厚,模糊超出了“人籁”的境地,不但能随笛声流转,对于各种宏声巨响,也能生出奥妙的感到。风穴之声属于地籁,听到间深处,就如《周天灵飞曲》一样,能够牵动乐之扬体内的真气。
乐之扬支吾道:“不瞒道长,我之前学过一点儿内功,至于别的工夫,那是一样也不会的。”
“朋友?”席应真想了想,问道,“你说前次来的阿谁小子?”
“如不难,也显不出本领。我本想云虚一定首肯,谁知他并不游移,一口承诺下来,又问我,如果输了,是否承诺刺杀朱元璋。我没明着承诺,只说我若输了,任他措置。他笑了笑,不再多说。因而我们来到燕子洞前,先在洞口伸开鱼网,以免燕子倾巢而出,而后击起鼓来。洞中海燕吃惊,纷繁展翅冲出,但为鱼网所阻,在洞口惊慌乱窜。我俩守在网前,各持长剑刺燕,‘飞影神剑’以迅疾见长,一旦使出,真如鱼龙戏波、惊鸿照影,那支剑结成的收罗比起内里的鱼网还要绵密,剑光所向,没有一只燕子能够脱身。半晌工夫,刷刷刷刺落了十余只海燕,可惜落地的燕子内里,死了三分之一,伤了一半不足,只要寥寥几只勉强算数,但扣去死伤之数,他一只燕子也没赚着,反而赔了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