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免敌方晓得,挨到傍晚之间,乐之扬才命飞雪抓取木桩,忙到半夜天上,安息半夜,次日东方初晓,白隼又下山搬运木桩,直到凑足了三十根木桩才算完成。
乐之扬无法,奉上玉笛,表示白隼抓拿。飞雪耸身飞起,立在玉笛之上,过了一会儿,叶灵苏说:“好了,让它出猎,抓这笛子一样的东西。”
“这就对了。”叶灵苏拿起树枝,笑逐颜开,尽显女儿娇态,“看到了吗?它抓来了一根死物,连尺寸也没差多少。”
飞雪报命而出,去了一刻钟,飞回巢穴,爪子里抓了一根玉笛是非的树枝。
乐之扬割了一小片羊肉,喂给飞雪。飞雪吃了,安息一会儿,又抓来一根树枝,这一次更粗更长,乐之扬又赏它一片鱼肉,表示树枝还需更粗更短。飞雪几次尝试,抓来各种树枝,试了约莫两个时候,俄然间,白隼钻入洞窟,双爪之间,鲜明抓了一根木桩。
想着动摇玉笛,引来白隼,交代一番,纵鹰飞去。过未几时,白隼停在远空回旋。乐之扬心知仇敌就鄙人方,当下提起真刚剑,腰别空碧笛,大踏步向前走去。
次日中午,乐之扬规复精力,心下深思:“席道长不能动武,我也成了半个废人,纵与叶灵苏联剑对敌,也难以赛过三个恶棍。不如前去查探,看看有没有可乘之机。”
席应真修炼“蜇龙眠”,除了身子温软,几无保存陈迹。偶尔醒来,也是行动慵懒,无精打采。但不管如何,老是活了下来。
乐之扬笑嘻嘻上前,挥剑将野猪肉切割成条,喂给飞雪,果如少女所说,白隼吃饱,神态慵懒,闭目假寐。
乐之扬笑道:“席道长,我一贯敬你萧洒,如何明天尽说废话?”叶灵苏也说:“真人于我东岛有恩,灵苏结草衔环,也当酬谢真人。”席应真无言以答,只好长长叹了一口气。
“没错。”乐之扬信心大振,冲着飞雪笑道,“乖儿子,干得好,我骂错你了,你再傻再笨,也比东岛的鹰短长多了。”
叶灵苏道:“不会饿死,却会渴死。”乐之扬大大忧愁,挠头说:“那可如何办?”
乐之扬发令,白隼冲出,过了一会儿,抓来了一条剧毒海蛇,惊得二人连连后退。乐之扬气道:“这就是你的好主张么?”叶灵苏“哼”了一声,说道:“这一次是例外,再试一次瞧瞧。”
逛逛停停,花了半夜工夫,三人终究落地,此时云开月出,银光洒遍岛上,叶、乐二人躺在地上,不堪怠倦。席应至心中感激,说道:“大恩不言谢,老道我这条贱命,全拜二位所赐,如有机遇,必当偿还。”
白隼出猎时许,又抓返来一只小羊,跟着又抓了一只小鹿,乃至远去海边,擒来了一条数尺长的大青鱼。没过量久,岛上的生灵种类,被它抓了一个遍,叶灵苏不由鼓掌赞道:“好聪明的鸟儿。”
冲大师等人回到居处,旁观崖壁上的动静,虽见白隼不时高低,乐之扬等人却没有冒险降落。冲大师大放其心,晓得对方势难下山,故也打坐调息,温养内伤。
叶灵苏又惊又气,喝道:“乐之扬,你再胡说八道,我、我可不管你了。”乐之扬吐了吐舌头,笑道:“说个笑话儿,不必当真。”说完又去教唆飞雪。
为防敌手发觉,叶灵苏撤去木桩,还是只留石孔。忙完统统,三人找到泉水痛饮,再去一个埋没处歇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