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弟子说:“鹰隼**实足,想要让它顺服,必须渐渐磨炼。乐先生,你传闻过熬鹰吗?”
乐之扬低头回身,向左跳出,竺因风变爪为掌,反手横扫,掌风所至,只听嗤的一声,乐之扬的衣角应手而裂,轻飘飘落在地上。
他只要一顿脚,船底必定粉碎。冲大师投鼠忌器,手握木桨,瞪眼不语,这时忽听吱嘎嘎一阵响,大船四分五裂,缓缓沉入海底,船上的人纷繁落水求生,呼唤之声此起彼落。
乐之扬抓住竺因风,摸索一阵,先摸到一串钥匙,又摸到几个瓷瓶。钥匙恰是花眠之物,瓷瓶色彩不一,上面并无标注。乐之扬喝道:“哪一瓶是解药?”
还没说完,舱外有人娇声锐喝:“牛鼻子少嚼舌根,把稳我把你烂舌头拔出来喂狗。”
两人你一着、我一着下了半日棋,领航的弟子出去讲:“麻云发明一艘大船,正向西北去了。”
“不三不四?”席应真哈哈大笑,“我看是大大的美事,云虚不是甚么好人,但却生了个好女儿,可贵良伴天成,你就忍心错过吗?”
冲大师缩身后退,抡起铁链,抽向席应真头部,这一下攻其必救。席应真公然收回长枪,左手一扬,抓住了扫来的铁链。冲大师运起神力,想要夺回铁链,谁晓得一夺便回,席应真飘如云絮,附在铁链上面,随之向前逼近,刷刷刷连续数枪,别离刺向冲大师左肩、左臂。
施南庭不及答复,杨风来大声嚷道:“娘们儿就是啰噜苏唆,云岛王临走之前将钥匙交给你,清楚已经将你视为下届岛王的人选,蛇无头不可,本岛新遭祸乱,必须有人抖擞。花眠,你就不要说东道西,痛痛快快地代替岛王之位吧!”
乐之扬身上很有几处外伤,涂上瓶中药粉,但觉清冷不堪,半晌工夫,止血收肌,再无疼痛之感。转眼看去,江小流盯着叶灵苏的身影发楞,不由笑道:“好小子,再瞪下去,眸子子也掉下来啦。”
乐之扬不容他起家,玉笛如风,连点他数处大穴。竺因风身软如泥,瘫在地上。叶灵苏欣喜不已,急声叫道:“乐之扬,快逼他交出解药。”
叶灵苏抵挡明斗,渐感吃力,明斗的刀法不敷为惧,刀中夹掌倒是难防,掌力千变万化,时如暴风扫雪,时如滴水穿石。叶灵苏稍有忽视,明斗一刀挡开软剑,左手食指凸起,“滴水劲”去如箭矢,点向少女的小腹。叶灵苏忙使“水云掌”拆解,指掌相接,锐劲点中少女手腕,叶灵苏只觉痛麻入骨,半个身子落空知觉。
竺因风人虽败北,旗枪不倒,回声怒道:“去你娘的,没有解药。”话音未落,乐之扬玉笛凸起,捅在他腰腹之间,竺因风痛得肠子打结,嘴里收回一串哼哼。乐之扬笑道:“现在有解药了吗?”
席应真伸手把他脉门,但觉气机混乱,血流乱窜,当即度入真气,压住他胸中的血气,正觉利诱,忽听杨风来小声说:“席真人,这笛声有古怪。”
世人在龙吟殿坐定,施、杨二尊带伤相陪,均向席应真奉茶为礼。说到明斗叛逃,“鲸息流”群龙无首,乐之扬笑道:“何为群龙无首?鲸息流的头儿不是现成的吗?”
明斗哼了一声,正要迈步出列,竺因风忽地抢先一步,笑嘻嘻说道:“明老兄,美人可贵,这一阵让给我吧!”明斗明白他的用心,眸子一转,笑道:“也罢,君子不夺人之好,既然竺老弟欢畅,这一阵就交给你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