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未落,乌光迸闪,龚强手脚四肢各中一剑,双锤落地,扑通跪倒在地,他瞪着叶灵苏,吃吃地问:“叶帮主,你干吗刺我?”
这时楚空山也摆脱出来,嘲笑道:“万绳,八部去了一部,八极只剩七极,这个‘周流八极阵’算不算破了?”
叶灵苏双颊绯红,柳眉斜飞,眼中如凝寒霜,盯着龚强,一字字说道:“我承诺过这两小我,饶他们不死。”
他俄然脱手,世人禁止不及。高奇上前一瞧,两人均已毙命,一时又惊又气,跌足骂道:“龚强,你发甚么颠?这两小我都是人质,你打死了他们,又用甚么威胁官军?”
叶灵苏冷哼一声,说道:“这么说,你不肯承诺了?”乐之扬看了看卜留,又看了看盐帮世人,忽地叹一口气,悻悻说道:“好,好,我做你的主子就是了。”
正想如何退帮,忽听远处传来一声炮响,他转眼望去,江上火光透明,现出了很多大船,孙正芳看清船上旗号,忍不住叫道:“不好,这是朝廷的海军。”
世人闻言,无稳定色,孙正芳忙说:“帮主,眼下恰是用人之时,此人向来勇猛,还请高抬贵手。”叶灵苏冷冷道:“眼下情势危急,号令不可,我们都要死在这里。”
叶灵苏本有很多后招,可也料不到对方以身试剑,惊诧之间,软剑嗤地刺进了卜留的小腹。
本来,叶灵苏假传将令,海军受命返航。不料官军并非一拨,海军退了一程,赶上后军,才知被骗,更发明主帅失落,当下合兵一处,仓促赶了过来。
他此番脱手,浑然忘我,并未感受本身如何,可在旁人看来,他这一冲一撞,就像是从地下冒出来似的。
岛上的人乱成一团,心知船只一毁,必成瓮中之鳖,当下不顾号令,纷繁掠取岸边船只。不料朱元璋用心一网打尽,此来战舰甚多,炮矢甚是麋集,船只驶出不远,就被打得粉碎,船上的人掉入江里,只好游了返来,冲着官军破口痛骂。
万绳一时沉默,倘若依法脱手,万无破阵之理,恰好卜留临时起意,想要篡夺青螭,成果舍长用短,反为叶灵苏所趁,正如楚空山所说,八去其一,这个“周流八极阵”算是破了。
这么一来一回,担搁了很多时候,赶到崇明岛,立马放炮合围。一时弩炮齐发,将岸边停靠的船只打得粉碎。
世人无不动容,万绳点头道:“定在甚么处所?”叶灵苏冷冷道:“泰山五岳之宗,天子封禅之处。三年后的本日,我在泰山绝顶相候。”
世人看得出神,只觉楚空山身为男人,剑法柔婉却如女子,叶灵苏身为女子,剑法派头之大,胜似奇伟男儿,以旁人看来,这一男一女,手里的剑法真该换过来才是。
叶灵苏占了上风,神情稍稍和缓,转过身来,扬声说道:“万绳,本日我武功未成,破不了你们的阵法,但以三年为期,我们再比一次如何?”
叶灵苏扫他一眼,冷冷说道:“很好,我命你闭上嘴巴,无我号令,不得开口,如不然,按帮规措置。哼,孟盐使,违背帮主之命,理应如何措置?”
八部之主身当其锋,别有一番感受。楚空山外柔而内刚,剑法柔婉至极,反而生出一股刚烈之气,叶灵苏外刚而内柔,看似大开大合,实则心机坚圆,无机可乘。一个柔极而刚,一个刚中有柔,刚柔并济,生出莫大能力,吵嘴双剑并力一贯,只在八部之主身边弄影,八人迭遇险招,阵脚不觉微微摆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