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得。”孟飞燕抹泪说道,“老帮主说过,谁能为他报仇,谁就是一帮之主。”
“听话?”淳于英一愣,“听甚么话?”叶灵苏笑而不答,华亭却鼓掌笑道:“淳于兄,实在他们二人,并不晓得特工是谁。”
这时忽听孟飞燕说道:“华盐使,事关严峻,你说凶手另有其人,可有甚么根据吗?”
华亭说道:“这半个多月,我一向在找叶女人的踪迹。直到昨日,方才将她找到,叶女人本不肯前来,经我苦苦劝说,她才承诺走这一遭。我们乘船东下,赶到松江府时,忽见江上有人行走……”
“第一件事,逼他们命令海军返航。”
当日一别,叶灵苏说过永不相见的狠话,现在冒然相认,只怕将她惊走。乐之扬踌躇之际,忽听有人叫喊,转头看去,水怜影谛视望来,眼中透出体贴之意。
叶灵苏微微皱眉,忽听华亭大声说道:“各位,我华亭平生行事,可曾打过诳语?”世人面面相对,杜酉阳沉吟道:“华盐使为人朴重,老夫影象所及,的确未曾扯谎。”
三大长老各领一方,向来相互不平。高奇自忖武功、权势都不及孙、钱二人,争夺帮主大半有望。再者,叶灵苏杀死王子昆,对他很有拯救之恩。高奇衡量再三,直觉与其便宜了两个老仇家,不如将叶灵苏捧上帮主之位,一来报恩,二来建功,有了拥立之功,必然能够成为新帮主的亲信重臣。
“齐帮主说了算!”高奇昂开端来,声如洪钟,“我盐帮行走江湖,全凭‘信义’二字,若连前代帮主的遗言都完成不了,传到江湖之上,另有甚么信义可言?盐帮弟子三十万,倘若个个言而无信,试问谁又当得了这个帮主?”
“哪两件事?”孟飞燕孔殷问道。
王子昆板着面孔,冷冷说道:“报酬财死,鸟为食亡。哼,齐浩鼎这厮,一辈子没法无天,人到老年,恰好假装仁义,为了一个臭婆娘,连赌馆、倡寮也不要了。哼,他也不想一想,为了这些赌馆倡寮,老子费了多少心血,凭他一句话,我半生运营,岂不化为流水?”
忽听王子昆说道:“好啊!你说是人,那我问你,是老是少,是男是女?”叶灵苏点头说:“我只瞥见背影,应当是个男人。”王子昆嘲笑道:“你连他的脸都没瞥见,又说甚么是人是鬼?”
王子昆“呸”了一声,说道:“一派胡言!甚么怪杰?我看是活见鬼。”
一愣神的工夫,青螭剑奔雷掣电,直奔高奇胸口。土长老望着剑尖,面无赤色,王子昆望着来剑,也是莫名以是。一愣神的当儿,软剑忽地腾空扭曲,弯折成一个大大的弧形,绕太高奇身子,嗖地刺中了王子昆。
这几句话惊天动地,人群顿时沸腾起来。王子昆怒道:“小丫头胡说八道,齐帮主是苏乘光打死的,何来毒死一说?”
孟飞燕见她全不居功,心中更加相敬,又想起齐浩鼎的大恩,眉眼发红,目有泪光。正伤感,忽听华亭笑道:“孟盐使,你还记得老帮主的遗言么?”
“说得好。”高奇鼓掌大笑,“杜盐使、孙、钱二位算一方,我和孟盐使、淳于盐使、华盐使算一方,三个反对,四个附和。我宣布,从本日起,叶女人就是盐帮第十三代帮主。”
没有外力加身,乐之扬垂垂醒来,但觉身子空透如竹,此中真气奔腾,无内无外,顺着经脉流走,再无逆行之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