冲大师笑道:“那处所只要贫僧晓得,我虽是削发人,但最爱成人之美,乐兄若信得过贫僧,我带你前去如何?”
冲大师脸上笑容不改,心中倒是大起波澜,他的武功本在乐之扬之上,但是方才一番比武,二人不但并驾齐驱,乐之扬模糊然还略有胜之,本身一招一式,仿佛都在他的算中,真打起来,胜算未几。不过最大的疑点还是乌有道走火入魔,以老毒虫的修为,挨上数掌,也不该变成那副模样,明面上看来,他是死在铁木黎手里,冲大师却明白:乐之扬那几下才是真正死因。
杜酉阳没答话,忽听冲大师扑哧一笑。杜酉阳本就一肚皮窝囊气,回声愤怒,叫道:“贼和尚,你笑甚么?”
乐之扬踌躇一下,罢休后退,冲大师掸一掸月白僧袍,笑意溶溶,挺拔如峰。
一拎一送之间,两人以小擒特长法几次缠斗,招式精微,劲力奇绝,内行只当两人推搡,熟行人却看得目炫神驰。
冲大师嘿了一声,慢腾腾摘下空碧,双手奉给乐之扬:“宝剑配豪杰!这支玉笛么?也只要乐兄配得上。”
杨风来喝道:“你去干甚么?”江小流直挠脑袋。花眠却说:“让他去吧,自家人多一个也好。”杨风来皱眉道:“他那点儿本领,又能管甚么用?”但见叶灵苏并未反对,也就不再多说。(未完待续)
未几时,花、乐二人出阵,均是神情懊丧。叶灵苏心头一沉,忙问:“找到了么?”
“甚么?”冲大师一脸不解。
孟飞燕怒道:“帮主何时向着外人了?”杜酉阳道:“先有铁木黎,后有这个和尚,梁子是叶帮主结的,本帮为此死了人,是不是应当拿着两小我报仇雪耻。”
两人一前一后,解缆要走,叶灵苏忽道:“慢着!”二人转头,叶灵苏说道:“二人同业,未免孤单,不如我跟楚先生同往。”
“我遭大难,也是拜你所赐。”乐之扬没好气道,“贼秃,再说一句废话,我割了你的舌头喂狗。”
楚空山叹一口气,还剑入鞘。
叶灵苏冷冷道:“你说呢?”
叶灵苏见世人还是沉默,又说:“我本是江湖游勇,飘零剑客,适逢其会,统领本帮,但人在其位,需求经心极力。本日言尽于此,各位如果还是以为我德不称位,大可调集各方将我废黜,灵苏掉头便走,绝无一丝牢骚。”
乐之扬黯然不语,花眠大摇其头,说道:“搜遍统统谷地,也没发明一个活人。我见谷中蛇虫甚多,只恐流毒无穷,就一把火烧了。”
两人没入石阵,杜酉阳忽将兵器一扔,抱住华亭的尸身大哭:“华老弟,你死得好冤,当初你舍生忘死地捧人上位,现在人家坐稳了交椅,就把你踢到一边,死了也不给你报仇雪耻。这就叫做:‘平生不戴乌纱帽,半路常逢白眼狼’,你将人产业宝,人家视你如草……”
乐之扬解开一瞧,恰是当日冷玄转交之物。乐之扬心中打动,望着叶灵苏正要说话,忽见女子瞪眼冲大师,摊手叫道:“拿来!”
楚空山见他身陷窘境,安闲不减,很有狷狂气度,不由悄悄可惜:“这和尚空有一副好皮郛,倘若一心向善,倒也不失为真如佛子、陆地神仙。”
冲大师又说:“若要去,人越少越好,人多势众,不免轰动官府。据我所知,天牢走了犯人,皇城丢了公主,朝廷火烧火燎,正到处抓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