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世人见礼结束,冷凌秋不由谦礼道:“鄙人初出茅庐,行医历练,对这江湖事却不甚了然,不知这血衣楼是何来源?为何会对陆大哥下此重手?”韩泊渠见他语气谦恭,礼节全面,完整一副读书人模样,不由轻拍肩头笑道:“传闻冷少侠来自东越。”
那汤和猎奇心起,又道:“那人成果如何,萧千绝但是死了:”齐肖点头道:“萧千绝重伤之下,被人搏命护送逃脱,那人独战群雄,已有力再追。”汤和恨恨的道:“唉,可惜了,可惜了。”他脾气爽直,几句“可惜了”说得垂首顿足。
赶紧上前扶起,却觉他一身瘫软,毫有力量。伸手一探,只觉脉相起伏不定,再探心脉,悬若游丝。赶紧取出‘素问’摊摆开来,手捏一针自‘天溪’穴刺入。这时只听一声“停止”一道劲力至指尖而过,冷凌秋便双手悬空,那针却再也刺不下去。
他望了望榻上陆封,又感喟一声道:“这血衣楼原是永乐帝设立的一所缉事楼,专为天子刺探缉捕要犯而设。只因被缉捕之人被送出来时,皆遍体鳞伤,惨不忍睹,以血衣遮面而得名。楼主萧千绝外号‘千手如来’乃大内第一妙手。武功深不成测,不过有传闻说二十年前血衣楼被人重创,也不知是真是假,只是至永乐帝驾崩以后,便匿迹江湖,再无呈现过。”这时中间一人接口道:“此事鄙人也略知一二。”
冷凌秋与世人纷繁相见,才知这些人均是太湖水寨当中响铛铛的人物,撤除熟谙的陆封,韩泊渠,以外,顺次为二寨主齐肖,三寨主楚耘天,四寨主赵阔海,五寨主魏博通,六寨主汤和,八寨主秦露,九妹常婉。他初入江湖,对太湖水寨也不甚体味,不过从这几日洛水船埠行医之时,才略之一二。现在初观世人,皆是豪放朴重之辈,心中好感顿生。
冷凌秋侧头一瞧,此人脸孔刚正,高大魁伟,恰是二寨主齐肖。只听他道:“当年永乐帝创建血衣楼的目标,乃是清查建文帝的下落,血衣楼带着圣旨抓人,非论是朝中官吏,还是江湖豪客。只要有一丝传闻,便闻风而动。弄得全部武林血雨腥风,大家自危。厥后终究探得有人晓得建文帝下落,便倾巢而出,不料那人誓死不说,一言分歧便动起手来......”
如此连续便是几日,四人诊病敏捷干脆,又用药奇准,几日下来,再来诊病之人,便垂垂希少起来,四人都不由暗自欢畅。这日天气渐晚,世人见已无人再来,便清算安妥回药铺安息。
话还没完,便被汤和抢到:“终究来了一个硬气的,不知那人成果如何?”他恨及血衣楼,恐怕那人也被杀了。齐肖笑道:“成果嘛,天然是刚才大哥说的,血衣楼除楼主萧千绝和几个亲信以外,全数而没。”“啊!”世人也是第一次传闻这段秘闻,不由吸一口寒气,暗想道:“那人独挑血衣楼,武功之强,胆魄之高,实乃前所未有。”
冷凌秋忙答:“恰是。”韩泊渠又道:“东越玄香谷侠医仁心,谷中弟子行走江湖尽管医治伤患,从不卷入江湖是非,此事天下皆知,冷少侠第一次踏入江湖,不知这血衣楼也不为怪。”
那名唤蓉儿的丫环见冷凌秋与她独一一面之缘,竟然还记得她名字,不由暗生好感,忙道:“我家掌柜遣奴婢来请冷公子,说有要事相商,还请冷公子移步‘斑斓阁’。”冷凌秋问道:“女人可知是何事?”蓉儿答道:“奴婢不知,掌柜的只说请冷公子,其他并无交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