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料樊忠听她讲完,只微微点头,以示不知。聂玲儿道:“这还用说,必定是相互勾搭,蛇鼠一窝,不然为何和我们这般过不去?”林思雨道:“或许只是偶合,也未可知。”但想到昨日冷凌秋才去少林,顺道为太湖水寨送信,本日东厂便上门要人,如此牵强来由,连本身都压服不了。只得微微一叹。
那樊忠还是面无神采道:“女人慧眼,鄙人之前用剑,厥后投身军旅,便弃剑用刀。”说完又站立一旁,却不透露师承来源。祁钰知他性子,见他不肯多说,便替他道:“他在京师名誉可大啦,乃是京师三大营校场比武的状元,万岁爷的贴身保护,此次私巡,我但是求了万岁爷好久,才把他请出来,就是性子冷些,我也不敢等闲触怒他,不然也给我‘唰’‘唰’‘唰’的来上三刀,那可就亏大了。”他嘴上在说,手中还不忘比划,那模样非常风趣。世人均知他谈笑,场面顿和缓下来。
姑苏城古称平江,南接嘉兴,西抱太湖,青柳垂杨,湖光山色,皆似画卷,一行五人轻装简出,游白公堤,逛狮子林、歇沧浪亭,一起下来,莺歌珠语,笑声不断。祁钰极力经心相陪,他言语诙谐滑稽,出口成趣,常常把三女逗的哈哈大笑,便连樊忠,也被他传染,不时参合几句。此中对林思雨更是庇护备至,照顾有加。楚怀云和聂玲儿瞧在眼中,不时悄声打趣,将林思雨弄得双颊绯红,映霞成晕。游至华灯初上,月饮江波时才纵情折返。
林思雨也道:“既是玩耍,天然随便一些,怎能发兵动众。”祁钰见她二人同时禁止,也觉不当,伸手挠了挠头,呵呵一笑,道:“女人说的极是,鄙民气中欢畅,乱了方寸。呵呵。”回身又对那几个侍卫道:“你们临时归去吧,有樊将军在,大可放心。”说完又对樊忠嘻嘻一笑:“樊将军,可否情愿一起畅游姑苏美景?”樊忠身具保护职责,那能说“不”,只好默不出声,一脸无法。
那知这祁钰便似未听懂普通,涓滴不觉得然,劝道:“凌波不过横塘路,徒留闺怨送迟暮。本日可贵好气候,错过本日,便是有那兴趣,也一定能有这郎朗天气。本日留下遗憾,来日便只能收成感喟了。”说完瞧向林思雨,眼神期盼。林思雨见他言语朴拙,倒非那种纨绔之人。本日又蒙他互助,不忍回绝。刚听楚怀云如此说,知她是怕男女有别,恐生出嫌隙,便对她道:“江湖后代,不拘末节,再说本日遇这等烦苦衷,大师出去散散心,去去霉头也好。”
祁钰见她眉头微蹙,便如凝雪锁梅,雾罩秋波,心头不忍,便道:“此事容我细查,明天光阴不早,三位女人早些安息罢,待会儿我命侍卫过来保护,晾那贼人不敢再来。”林思雨见他古道热肠,无微不至,不由笑笑道:“真是有劳祁公子,让你操心了。”她这一笑如同春回大地,冬梅其开。祁钰昂首一见,顿时望得痴了。林思雨见他神情板滞,眼热若火,顿时双颊生晕,忙回身侧头,心中微微一动,直如飘花落水,出现一片波纹。
祁钰勃然大怒,道:“定是东厂那些宦官所为,的确胆小包天,待我回京,看不好好清算这帮阉奴。”几人回屋盘点,只见东西混乱,倒也未曾少了甚么。楚怀云心想此事只怕和血衣楼有关,便问道:“祁公子,你可晓得,江湖有一门派,名为‘血衣楼’?”祁钰面现惊诧,道:“我少有出京,这确从未听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