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小川道:“想来你玄香谷收的弟子都是垂彼苍赋极悟性。以自学居多。”冷凌秋笑笑:“他们或许是因为悟性,但我倒是机遇。”路小川晓得他是坠崖被救,倒也不再多问。
他何曾见过这等架式,顿时面红耳赤,赶紧推却道:“不敢...嗯...不敢,女人言重了,鄙人冷凌秋,师从玄香谷,此次本是为江湖历练而来,路上巧遇路兄弟,顿感兴趣相投,这便一起同业。”他只怕苏媚儿一向拉着他手不放,便一股脑儿说的干清干净。
冷凌秋一惊:“输了?”路小川道:“输了,并且输的很惨。”冷凌秋大惑不解,忙问道:“这又是如何回事?”路小川道:“因为那日,我师父并未带刀。”冷凌秋豁然道:“本来如此,你师父号称‘塞北狂刀’刀法天然登峰造极,但无刀在手,便如琴师没有琴,画师没了笔,输的倒是不冤。”
路小川听得此事也算告终,便放下刀来,不再说话。苏媚儿又对冷凌秋悄悄的道:“公子,你但是还没答复我呢。公子莫非瞧不起妾身,不肯相告?”她这一番话说的酥媚入骨,边说边去拉冷凌秋手腕,冷凌秋一个躲闪不及,便被她紧紧握住。
那妇人微微点头,不再说话。却听苏媚儿嗔道:“师父你最偏疼,一口一个如烟,如烟,我和灵芸师妹也是你门徒,如何没见你这么对我们这么好过?”那声音酥软娇气,听得民气都快化了,那妇人道:“你如果把心机都放在练功上,我天然也对你一口一个媚儿。”
冷凌秋道:“本日欢畅,便不说畴昔那些事罢,不知路兄弟此后有何筹算?”路小川听他一问,神采渐冷,抚摩动手中那把寒铁刀,道:“扫平翎羽山庄。”
提剑少女噗嗤一笑,直如桃花初开,打趣道:“师姐也真是,你和凌师妹抢甚么风头,她但是咋师父的心肝宝贝。说不定此后还是你我的掌门师妹呢。”那妇人呵叱道:“休要胡说,你师妹出身凄苦,你二人又不是不知,我若不疼她些,莫非还希冀你们两个?你二人也是我从小带大,我对你们便不好了?如你们能像你大师姐那般慎重,我倒也费心了。”那少女见师父叱骂,顿时吐个舌头,和苏媚儿相视一笑,那神情倒和聂玲儿非常类似。
三人容色照人,明艳不成方物,一进屋来,所到之处合座生辉。冷凌秋哪曾见过如此美人,顿时看的呆了。要说楚怀云、林思雨、聂玲儿也是美艳不凡,但从小长大,每日相处看很多了,反倒不觉有何动听之处,而这三人倒是各有风华,直叫他耳目一新。
路小川怎能让他得逞?冷凌秋抬手一动,那桌上酒碗早已不知去处,他左看右看,全不知踪迹,再转头时,干脆连酒壶也不见了。
冷凌秋正要说话,却见路小川俄然把刀一横,紧紧盯着苏媚儿道:“收起你那一套,如要抨击,尽管冲我来便是,少去动贰心机。”冷凌秋一愣,这两人不但熟谙,只怕另有过节,从速闭上嘴巴,不再说话。
那三人找处洁净桌子坐下,叫些饭菜,皆是素食。听那妇人道:“如烟现在那边?”那提剑少女答道:“师妹前去查探那人行迹,还无动静。”那妇人又道:“你大师姐呢?但是和如烟一块儿?”少女答道:“大师姐命我和二师姐来接师父,她已安排安妥,静候师父覆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