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只听那少年冰冷的声音复兴:“我与你无因无端,你为何帮我?”冷凌秋见那少年双眼直视本身,眼神冷冽如冰,却又清澈澄亮,便微浅笑道:“这位兄弟......”“我不是你兄弟。”冷凌秋一窒,又道:“这位朋友......”“我不是你朋友。”冷凌秋刹时乱了,乱的不知从何提及,他没想到此人和他的刀一样,快而直接,没有一丝花梢。让人猝不及防,让人难以靠近。
路小川听他说完,缓缓还刀入鞘,眼睛闪过一道暖色,道:“此事当真?”冷凌秋道:“此事本不想再提,没想本日能再遇见你,我大可说与你听。”说完便将王振谗谄杨府,本身替杨稷担罪,被追杀坠崖,后入玄香谷回归本姓之事向他说了。
路小川听他娓娓道来,全无马脚,若非身临其境,又怎能在如此短时候内编出这套故事?见他回想旧事,更是黯然神伤,心有所触,当即拜倒在地:“路小川有幸再见仇人,今后仇人如有危难,我路小川一人一刀,任凭调派。”
冷凌秋见他那眼神果断又似委曲,模糊中带着些恨意,顿时想起一人,赶紧叫道:“你......你......你但是栖霞街上阿谁孩童?”只是他却忘了,当时本身也还是个孩童。更没想到的是,当时一个偶然之举,却让这少年深深记在脑海,视为仇人。
冷凌秋暗叫不好,便要上前互助,却被戚老迈提刀一阻,道:“看你一副墨客模样,本大爷不与你计算,你也且莫多管闲事,不然别怪大爷这刀不认得你。”冷凌秋自知武功寒微,那敢和他逞强,手中紧拽缰绳,只待那少年势弱,便纵马救人。
路小川双眼如冰,比他眼神更冷的,则是他的声音:“你刚才说你姓冷,为何诳我?”冷凌秋猝不及防,那想他翻脸如此之快,但转念一想,如本身是他,只怕也会起疑?便解释道:“那日出了不测,欺辱你的掌柜邓宝平,被公子杨稷失手打死了。我便替公子扛下此事,却被官府通缉,今后只好改名换姓,流落江湖。这冷姓原是我本姓。”
转过山坳,果见火线一座山脊,那山脊之上凸起一块巨石,倒转成钩,似那鹰嘴,心道:“这定是那鹰嘴岩,今早那对佳耦奉告此处有强盗劫人,没想一语成谶。”转过山脊,倒是一处狭沟,沟中一群人正围着一小我影,那地上早已躺了几具尸身。冷凌秋定睛一看,此人腰膀挺直,两弯眉浑如刷漆,一双明眸射寒星,一把横刀还未出鞘,已然遍及杀气于四周。恰是昨日酒楼当中所遇少年。
戚老迈一见,哈哈大笑道:“装模作样,受死......”死字未落,那少年身形已动,世人之觉面门一寒,一道疾风过眼,那少年已站在戚老迈身后,缓缓收刀入鞘,那姿式便是未曾动过,只是两人换了一个处所。冷凌秋更是连他拔刀都没看清,那戚老迈已经身子一歪,喉中喷出一道血箭,手中八卦刀还未举起,已然落下。
只见那少年虽被世人围困,却毫无惧色,待世人冲近身前,身形一闪,化为一道青影,在人群中左冲右突,那影子忽快忽慢,忽缓忽疾,所到之处,“啊呀”“哎呦”之声不断于耳,半晌工夫,地上已躺下十多人,或手折,或骨断,残剩之人皆慑其威势,只在四周号令呼喊,却无一人再敢上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