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苦思无果,见天气大亮,也不再想,便在坟前摆上一对白烛,焚香一注,为父母烧些纸钱。目睹坟前青烟环绕,想起爹娘生前容颜,如同昨日。而本身明知他们为人所害,却无能为力。此次杨士奇去世,连解开《农耕伐渔图》最后的但愿也断了,本身功力寒微,复仇更是遥遥有望,想到此处,冷凌秋再也忍耐不住,伏在坟前嚎啕大哭起来。
只听萧铁手叫道:“忒那小子,昔日叫你走脱两次,本日看你还能逃过老夫手心。”说完当空跃起,五指便往冷凌秋头顶抓落。冷凌秋只觉背后风声崛起,避无可避,心道:这下完了,到底被他抓住。便在此时,只听白羽一声长嘶,往前一跃,后腿高高踢起。不偏不倚,恰好往萧铁手胸口踢去。萧铁手身在半空,那知这马会腾空后踢,骂道:“好个牲口,且给你点短长瞧瞧。”变爪为掌,一掌便往白羽后臀拍落,他虽是腾空变掌,劲道不大,却也把白羽拍得一声痛鸣。
白羽好似听懂他所说,顿时仰天嘶鸣,冷凌秋呵呵一笑,正要轻抚于它,却见白羽嘶鸣不断,心道:今儿个你是如何了?那知白羽边叫边用嘴拉他袖子,好似叫他快走。冷凌秋正不明其意,只听的不远处传来呼喝声:“别让那小子跑了,必然要拿下他。”忙回身一看,却见那‘铁手鹰王’萧铁手正领着一群人马往这边赶来。来势汹汹,其快非常。转眼便至面前,冷凌秋心道不好,赶紧收好水袋,上马便逃。
冷凌秋下山以后便一起向南,白羽迅捷驰骋,也不知跑了多远。秋风渐起,已觉丝丝凉意。一摸马背,才发明白羽已浑身是汗,目睹火线一丛树林,便翻身上马,喂些净水,吃些草料。这白羽自太湖起便一向跟从他,一人一马已渐有灵犀。冷凌秋每次抚摩白羽脖子,它便埋头顺颈,一脸和顺。冷凌秋自言自语道:“羽兄弟啊,这一起上真是辛苦你了,等我报了父仇,今后定当带你去广漠草原,走上一遭。让你随便吃,随便跑,你这么神骏,想必然是马中公子,不知有多少和顺良马愿与你结伴而行呢。”
当年父母离世之时,杨士奇也不答应本身前去记念,只许本身在府中做一灵位,思恋爹娘之时,便去上香祭拜。当时年幼还不明杨大人用心,现在想来,倒是怕被人晓得本身是冷弦之子,故不让抛头露面。谁知本日本身想去祭拜杨大人,也是不能。真是世事无常,这莫非便是天意弄人么?老天用心与我作对,那我偏要逆天而行。归正血衣楼已知我身份,也不消在用心讳饰,这便去父母坟前为二老上一炷香,以尽孝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