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日吃过早餐,冷凌秋又像昔日一样练习起‘五禽戏’来。这套拳法早已烂熟于胸,一招一式都捻熟非常,拳脚变更,如鹰如虎。打到酣处,不由口作虎啸,仰天而吟。吟声未绝,便见一个慈蔼身影徐行而来。赶紧收拳恭身,一揖而礼:“师父”。恰是师父聂游尘。
聂游尘半拂长髯“嗯”了一声。道:“非是为师指责于你,你误食奇药经脉被锁,已与他们不成同语而论,当日我用‘金针截脉’封你周身大穴,也确是低估了这‘千年玄参’和‘血玲珊’的药效,前日和你师伯提及此事,我们商讨以后,决定让你前去嵩山少林寺,我和少林方丈普智大师另有些友情,昨日已飞鸽传书,将此事奉告于他,到时你持我信物前去,他自会为你安排。”
冷凌秋听师父口气颇严,忙跪地拜上,道:“师父慧眼,非是弟子好学,只是弟子自入谷以来,光阴不短,师兄师姐们修习技击功法,一日千里,弟子不能与他们齐头并进,已为撼事,若不能从医道上埋头技之长,今后怎能配得再叫一声‘师兄师姐’,这笨鸟先飞的事理,弟子还是晓得”。
聂游尘见他面色朴拙,微微点头道:“江湖行走,统统谨慎为上,你素重交谊,却禀性固执,如若碰到事不成违,切莫再意气用事。”冷凌秋心知师父是以旧事提示,腼笑道:“谢师父提示,徒儿乃重生之人,性命宝贵,自当珍惜,只是旧事随风,师父今后不提也罢!”
冷凌秋见师父为本身劳心劳力,赶紧俯身拜下道:“弟子鄙人,让师父操心伤神,此生实难报师恩万一。”聂游尘手臂微抬,托起他来,笑道:“非是为你,你入我门中,便是我门徒,倘若我连本身门徒的病都束手无策,岂不砸了我玄香谷的招牌。”
说完微一惗神,又道:“不过此次乞助外人,这招牌也砸得差未几啦。”冷凌秋见师父语气恹恹,也知此次乞助少林乃无法之举,问道:“我们身为医谷,尚不能医治这等异症,不知这少林又有何妙法?”聂游尘道:“医者,治人恶疾,弥消瘟霍,而你身上却并非疾患。所治乃是习武之道的经脉根底,非是我不能医治,只是若为你打通大穴,开释这千年玄参的霸道药力,你必周身经脉充盈鼓荡,如若得不到宣泄开释,只怕不出两日,你便满身经脉爆裂而亡。”
聂游尘见他拳脚妥当,收放自如已非往昔,不由微微点头,道:“你勤恳有加,这套拳法已然贯穿体味,再练下去也只能做健身之用,今后三五白天练一次吧,不必每日修习了。”“是,师父。”聂游尘又道:“听半夏提及,你对经络针灸之术研讨颇深,乃至沉迷,常常废寝忘食,如此苦心,可有启事?”
他知此事有碍师父颜面,故说的声若蚊吟,头越垂越低。聂游尘见他模样,不但不活力,反而笑道:“哈哈哈,也亏你小子故意,既然如此,那为师便再送件礼品与你吧,刚才那套针,你去取下,此后留着用吧!”说完飘身而去。
聂游尘道:“这《标幽赋》乃行针底子,是祖师当年倾经心血之作,能悟十之八九,已属可贵。不过在这《标幽赋》以外,另有一套针法,这套针法以《标幽赋》为基,再插手行针,用气,伎俩,气劲,头绪,隐穴等各项综合所就,我玄香谷既是医谷,也是武学门派。以是这套针法既是医术,也是武学秘笈,用它行走江湖既能救死扶伤,也能杀人无形。只是可惜。。。唉!”说罢连连点头,感喟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