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少吉虽刀法凛冽,却一时半会儿也奈他不何。再加上樊义那把剑鞘,樊瑾一招‘流行草靡’攻其下盘,他便上指手腕,樊瑾一式‘秋风过耳’攻其面门,他便下点脚踝,和樊瑾共同的天衣无缝。如不是他持着功力深厚,时不时以掌力化抒难局,只怕再过十来招,便会伤在樊瑾剑下。
这一滚不打紧,崖边距杨僮已不过一尺间隔,身边乱石‘悉悉索索’直往崖下掉落。那承担经此一撞,已散落开来,内里物事也往纷繁向崖下落去。曹少吉只怕杨僮再往前滚一番掉下崖去,手中雁翎刀脱手飞出,直插杨僮肩胛,想把杨僮生生钉在地上,他只求杨僮不死,便有机遇得知杨稷杀人行凶的证据,至于此后杨僮残废也罢,死了也罢,都不关事。
杨僮毫无武功根底,又身子孱羸,怎能躲的畴昔,目睹要被抓实,突见一道白影破空而至,直往曹少吉手中撞去。曹少吉也不躲闪,反手一探,已将那物抓在手中,那物酥软非常,动手便被捏得变形,转头一看,倒是半个炊饼。恰是樊瑾刚才拿在手中吃剩下的,樊瑾手无寸铁,见杨僮脉门被抓,情急之下便将这炊饼当暗器扔了出去,只盼能阻他一阻,哪知一击到手。杨僮得此一缓,赶紧连滚带爬躲至一边去了。
樊义哼道:“他有无命案,你本身内心清楚,这莫须有的罪名,你东厂莫非还冠的少么?”曹少吉一惊,心想他安知我身份,问道:“你究竟是何人,为何几次阻我?此事可与你何干系?”樊义道:“那日我们便是一过路的,本来此事与我无甚关联,只是被你等投入大牢那刻起,便渐渐扯上一点干系了。”
樊义见曹少吉如此暴虐,气的双眼快冒出火了,只是现在他与杨僮也有一段间隔,施救不及,只得大呼道:“小子快躲。”杨僮身在崖边,见那刀直往本身飞来,却又能躲到那里去,心道:“死便死了,只是死也不能死在这厂狗手里。”念罢使出满身力量,翻身便向崖下落去。
樊义见曹少吉脱手,怎能让他就如许讲杨僮拿去,“唰”的一声抽出剑来,便向曹少吉手腕削去。那日,他右手被蛇咬伤,不便用剑,颠末牢中几日静养,伤已好了大半,虽只规复大半功力,已是不能小觑。曹少吉见他拔剑,已知他不会等闲将杨僮交出,干脆用强,反手一刀撩出,屈指成爪,探向杨僮脉门。
只是那剑却未再进分毫。樊瑾心知有异,但已不及,只见那剑尖曲折,受力不住‘嘣’的一声便断为两截。樊义一见忙道:“瑾儿快退。”只是曹少吉怎能放过如此机遇,一刀磕飞樊瑾手中半截断剑,跃起一脚便踹在樊瑾胸口,只是他一身功力护在胸前,这一脚力道还不甚大,却也将樊瑾踢飞出去。樊义救护不及,见曹少吉脚下招式已老,脚在半空还未落下,反手一鞘便向他脚腕斩落,这下力道甚大,直把那剑鞘斩得四分五裂破飞出去。
杨僮目睹曹少吉半跪地上,随时都会提刀扑来。现下扳连樊瑾受伤,心中已惭愧不已。低头思考一番,已有决定,便摇摇摆晃站了起来,对曹少吉道:“你不就是要抓我么,我跟你归去便是,不过你须得承诺我放过他们,切莫难堪就成。”曹少吉昂首一声嘲笑道:“现在无人与你出头,却不知你另有甚么本钱和我谈前提?这二人已晓得很多内幕,岂能再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