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见杨士奇进了张府,定然会逗留一段时候,现在天气不早,只怕今晚便不会再走,不现在夜便去告诉杨大人,前路险阻重重,让他有个防备,谨慎为上。只是杨大人身边保护极多,倒是不好近前,还须想个法儿才是。想着路小川还在楼上,到能够问问他的定见,说不定还可想个好招儿。他边想边往楼上走去,却发明路小川房中空无一人,也不知跑那里去了。冷凌秋无法,干脆坐在房间等他。
怎推测那路小川至戌时方才回房,冷凌秋一见,忙问道:“路兄弟,你这一下午都跑那里去了?可让我好等。”路小川道:“我去检察了下周遭环境,这徐州城内一日之间多出好些江湖人物,我怕会有事产生。”冷凌秋一惊,忙问道:“但是与杨大人有关?”他最是担忧杨士奇安危,早已心悬于此。路小川答道:“这还尚未可知,不过万事谨慎为上,你与杨大人有旧,当可早些告诉为妙。”
冷凌秋道:“我正为此事找你相商,我已多年未见杨大人,也不知他还能不能认得我?你说,我该如何去见杨大人好些?”路小川微一沉吟,道:“若要进这张府,到是不难,只是我与他素不了解,所说的话他也一定肯信,不如你便以杨僮身份前去求见,说不定当有奇效。”冷凌秋一想,此话说的也是,与其旁敲侧击,反到不如直来直去更让人佩服。当即清算衣衫便要去张府求见。
冷凌秋见那张义热忱款款,本觉得杨士奇要现身相见,没想连声音也没听得一句,便向身边一摊贩问道:“这张义是何人?怎对杨大人如此热忱?”那摊贩呵呵一笑道:“公子定是初到此地,这才不识得张大人,这位张知州乃是杨大人弟子,当年中进士时,杨大人便是主考官。张大人深以此事为荣,常常挂在嘴边,这事早已传了开来,是以这徐州城中之人多数晓得。”冷凌秋心道:“本来如此。杨大人去官回籍,一身无权无职,只怕人走茶凉,另有谁情愿对他凑趣阿谀?本日一见,这张知州到还是重情重义之人。”
冷凌秋见他前倨后恭,态度急转直上,反倒有些被弄胡涂了。不过只要能见到杨大人,便也不去管他。跟着他一起前行,过前厅,入后堂,便见一座廊桥,廊桥绝顶乃是一座小院,那管家卑笑道:“小的就只送公子到此了,杨大人便在那院中,尽管前去就好,小人这便辞职了。”说完便回身拜别。冷凌秋见那院落偏居一偶,与全部府中格式大有不同,还真像是为朱紫伶仃筹办的客房,虽说地处清幽之处,此时倒是灯火透明。
这时只听城东一声锣响,一行人当街而出,当头之人头戴玄黑乌纱帽,身着紫乌圆领衫,正大步流星往软轿行来,还未及前,那人便当街一拜:“门生张义惊闻首辅大人荣归故里,路过部属所治之州郡,特来驱逐,并以薄酒一杯为大人洗尘,还望大人念昔日旧情,移步‘苍云楼’。”前队之人见是本地州官,赶紧策马回报,稍时便回到:“杨大人抱恙在身,不宜通风,这‘苍云楼’乃喧哗之地,还是免了吧,如张大人便利,不如直接去大人府上可好?”张义满脸堆笑道:“这个天然最好,门生这便带路。”说完便带着这队人马往张府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