倔驴的食槽普通都是空的,因为很少有人给它喂草料,只要想起要磨豆的时候,才会顺带给他打上一捆草料,李钵笑在道观某个墙根处打了一捆野草,将木簪藏在草里,不出不测的话,那细细的木簪必然会被倔驴吃进肚子,那样的话,木簪就算被找到,恐怕也会成了一堆驴屎蛋蛋,能想出如许绝妙的设法,一时让李钵笑有点飘飘然了。
巨人嗫嚅了半天,一时却仿佛又无从开口。
“莫非是个炮仗?”李钵笑迷惑着拉出了那根红绳,却见竹筒红光一闪,一团刺眼的红光从竹筒中飞出,直冲天涯,然后在天空中炸开成一团紫红色的光芒,有如一朵烟花,只可惜那紫红色的光芒固然刺眼,百里以内,清楚可见,但却刹时便隐没了。
李钵笑俄然打了一个喷嚏,惊醒过来的时候,才发明刚才只是做了一个梦罢了。
“唉,好歹也是一个差职,本身也算半只脚踏出了凡尘。”
李钵笑颤颤巍巍的站了起来,恭敬的说道:“仙君请说,弟子谨遵教诲。”
王灵官一听是这么个理,思考半晌,说道:“那就依你所言,本座便赐你一个官。”说完丢给李钵笑一个小小的铜制令牌,上面刻着一个“卒”字。
王灵官一时也没了主张,想了半天,才敲了敲脑袋,气呼呼的说道:“你这一说,本座倒想起一事来,可爱那举钵罗汉,不但在这观里偷食本座的香火,前些日子还扯下脸皮来找本座讨灵药吃,他觉得本座好脾气,必会恩赐灵药于他,我却恰好要他拿钵来换。”说到这从怀里取出一个紫光闪闪的金钵来,扔给李钵笑,续道:“这乞食的玩意,要了倒霉,就给你好了,至于用法,你本身渐渐揣摩,好了,本座另有要事在身,这便去了。”
王灵官一面乘着祥云,一面骂骂咧咧道:“小子贪得无厌,和那举钵老秃驴一样贼,哼哼,叫你给我看一辈子门。”
“小子,你叫甚么名字,还不起来拜见本座。”
“你临时就在这灵官殿里做一个小门神吧,今后如果立了功绩,本座就将你带去天庭做个真正的天兵天将。”说完金光一闪,人已遁走了。
做完这些,已是半夜子时了,李钵笑不由有些困乏了,因而回到灵官殿前,坐在殿前的石阶上,借着月光,把玩起刚才桃夭夭送给他的阿谁竹筒。
“门神也就算了,还是个小门神,今后是不是会被贴在门上?”
巨人听完脸上有了笑意,语气和缓道:“你睡在这殿里,只熟谙我的金身,却不熟谙我本人,但念你一片诚恳,本座倒真有一事想请你帮手。”
王灵官对劲的点点头,干咳了一声,悄声对李钵笑说道:“比来本座犯了痔疮,好不难受,暗想定是界下那座神像被甚么东西捣了鬼,彻夜一查,公然有妖物作怪,你待本座走后,将我的神像屁股前面被老鼠咬破的洞补上,如果另有老鼠来,你就将那些老鼠抓了,剥皮抽筋,挂在观外的树上,那些老鼠必然再不敢来,你如果办好此时,本座必然赏你。”